第10章 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位公子,您到底买不买啊?”
“买的,就这本吧。”他随手指了指书摊上的一本装订齐整的书。
“等一下。”
林乐晏呼出一口气,转过身,眼中似有几分讶异,“展大人有事?”
“这位公子看着有几分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如此看来是并不记得了,否则不该是这个反应,林乐晏扬起一抹微笑,拱了拱手,“在下倒是见过展大人的英姿,许是那时候留下的印象吧。”
“公子的......”展昭看到摊子上摆的东西,神色几分复杂,“爱好挺独特。”
林乐晏随口应下,付了钱把东西揣进怀里,白玉堂搁一边探头探脑,试图加入对话,“看展大人还有要事处理,在下便先告辞了。”
随后匆匆地钻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白玉堂挥了挥手,“喂,那小公子长得是还可以,但你也不用这么依依不舍吧?”
“我只是见他有几分眼熟罢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总觉得应当是某个正式的场合里。
“买那种书,指不定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也说不定。”
“不可妄自揣测。”
回程途中想着不就是个书摊,能有何独特,便抽出空瞥了一眼书名。
《河边春事》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摊贩深意的笑容御猫复杂的神情,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有那么一瞬间,林乐晏感觉自己碎掉了。
【请符合当前角色设定:王朝储君】
系统的红字疯狂闪烁了几下后他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事情已无转圜之地,他缓缓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把书放回袖口,暗下决心。
太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展昭了。
“公子留步!”
林乐晏心里一咯噔,他快要对“公子”这两个字ptsd了。
回头是那位书摊老板,追的很急,见他停下,快步跑到跟前,气喘吁吁地开口,“公公子。”
“老板莫要着急,您寻我是有何事?”
他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什么来,“您给得实在太多了,都够买下我这个摊子了,也没什么好送的,我手头上还有几本畅销的,本想留个纪念,现在赠与公子一同欣赏吧。”
随后一叠书被塞进了林乐晏的怀里,来不及拒绝,那摊贩已经一溜烟地离开了。
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最上面那一本的书名,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戏天剑江湖秘事》
这个书名......有点危险啊。
此时尚且抱着侥幸心理,说不定只是一些武林中的事件推测,他颤着手翻开第一页,才堪堪看了一段文字,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整个人好似夕阳映射之下的火烧云。
无意识瞪大的凤眸中闪过几丝无措的羞恼。
除了名字之外,他看不出任何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净是些巫山高唐之事。
这等“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君子耻之,统统查禁!
“太子哥哥?”女子细软的声音,脆生生地从身后传来。
混乱的大脑在危机之下反而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将怀中书籍收入系统背包之中。
转过身,果然是熟悉的面孔,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知念。”
宋知念步伐轻快地小跑过来,很是惊喜的样子,“太子哥哥,你出宫玩怎么不来找知念呀。”
“听闻宋太师近来课业查得紧,你怎地有空到这街上闲逛。”
宋知念的双肩一下子耷拉了下去,不满地跺了下脚,“哎呀,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玩,不要提这么扫兴的事情嘛。”
眼看着就要恼羞成怒,林乐晏只好转移话题,“这位姑娘是哪家小姐,未曾见过。”
“小姐?”宋知念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侧的青衣女子,冷哼一声,“我都说了你穿那么好看怎么分得清我们谁是主谁是仆啊。”
“这衣裳是小姐您今早送来的。”
“噢,那没事了。”
女子俯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民女谢安衾,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拘礼,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好名字,”林乐晏点点头,看到二人手里还拿着书,欣慰一笑,“知念都知道主动学习了,真是长大了。”
宋知念将手里的书往后靠了靠,神色几分不自然,这倒是奇怪,以往这种上进的事情哪次不是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生怕别人看不到。
“近来读了什么书,我也一同品鉴一番。”
宋知念眼神游离,手指抠着书缝,“呃,那个,就普通的书嘛,既枯燥,还乏味,没什么好看的。”
长大后有心事了,不过多交朋友多看书总归是好的。
“看来知念不怎么欢迎我啊,”林乐晏与她们道别,“二位姑娘慢慢逛吧,我就不打扰了,记得注意安全,天黑之前回府,莫要误了时辰。”
“知道了知道了。”
三人到了岔路口后分开。
“我都说了太子哥哥才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儿郎,你非不信吧,所以下一本能不能......”
走远了便没听太清,估计是讨论书中的内容吧。
不过为什么我的背后有些发凉。
许是这几日天气的原因吧。
“呦,二位怎么有空来看我了?”白展堂从地上坐了起来。
白玉堂用兴师问罪的语气质问他,“这封信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一封信飘飘荡荡地落在枯黄的杂草上。
“我发誓,我昨晚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牢里。”
白玉堂环顾四周,小小的牢房里一览无余,“最近这大牢伙食不错嘛,还有烧鸡。”
“行走江湖有几个朋友给我加加餐很合理吧。”
“昨夜可有何人造访?”
狱卒思索一番,摇摇头,“并无。”
展昭看向白展堂,“那人可是戏天剑?”
“怎么会,那种家伙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对吧?”约好了今晚再来一壶酒的,这两个人怎么还不走,时间越近,白展堂心里越是发紧。
白玉堂眼底滑过一丝狐疑,“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有啊。”我紧张的要死,你们怎么还不走?
一道黑影插入两方人之间,淡定地送上一壶酒,随后旁若无人般地离去,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否有些不太对。
“你们就不拦一下?”白展堂抱着酒壶百思不得其解。
“不必了。”展昭摇摇头,急匆匆地往外走。
“哎,你等我一下啊。”
看着一前一后一红一白的两个人,白展堂静止了一会儿,我还是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