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辞心口像是被暖阳烘烤过一般,周身的血液都变得温暖而舒缓。
他实在难以抑制内心深处的悸动,俯下身找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娇嫩红唇,辗转吻了下去。
下定决心接受他的宋音书同样心潮澎湃,仰起头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衣物被一件件剥落,大掌流连在绸缎般滑腻的雪肤上,引来小女人一阵接一阵难挨的战栗:“唔……”
男人最初还耐心十足,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般细嚼慢咽。
可在身下女人纱衣褪尽的瞬间,男人一双凤眸瞬间赤红一片,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体内汹涌的热情,吻得越发用力起来。
“轻……点,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男人低笑,将她抵挡着自己胸膛的双手压在头顶,又将脸埋了下去:“本王尽量。”
“……痛……你不是说……会尽量轻点的吗?”
“尽量的意思是……不一定能做得到。”
说罢,又用力在雪白的绵软上吸出了一朵红梅。
宋音书欲哭无泪:“……你是属狗的吗?”
“怪只怪……”他凑到她耳边,动情低语,“夫人太美味了……”
床幔的颤动伴随着女人娇滴滴的求饶声,一直持续了大半宿。
男人在床笫之间向来霸道蛮横,宋音书从前总是觉得难以承受。
如今心意相通,也不知是他刻意温柔了几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宋音书竟不觉得有半分抗拒,一度在他的痴缠下说了好些平日里再也不可能说得出口的孟浪之词来。
纵欲的后果就是,翌日钱娘子来送赶制好的嫁衣,宋音书却睡到午后才醒。
“都怪你!”小女人鼓着腮帮子,边穿衣裳边抱怨,“钱娘子肯定要嘲笑我了。”
男人单手支额,神态慵懒地看着她:“不是你昨晚一遍遍说还想要的吗?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音书怎么也没料到男人会这般厚颜无耻,竟然拿意乱情迷时的胡言乱语来嘲笑她。
她气得踹了男人一脚,不想正踢在了不该踢的某处。
男人吃痛闷哼:“……怎么着?昨夜用够了,往后不要了?”
宋音书脸红得厉害,再也不敢看他,慌慌张张地披上外衣下床:“……下流!”
床幔后传来男人肆意的笑声,听得宋音书越发面红耳赤,匆匆穿上鞋子便朝外唤了一声:“杏雨!”
杏雨见她起身,领着丫鬟进来为她洗漱。
钱娘子也将嫁衣捧了进来。
“姑娘给的日子太仓促了,铺子里十来个绣娘连夜赶制才勉强赶得及。”钱娘子将嫁衣铺开,笑眯眯地介绍道,“好在福州那边正巧送来一批成色极好的珍珠,为整件嫁衣增色不少。”
宋音书惊叹不已地看着嫁衣,只觉得那火红的嫁衣上每一丝金线都格外夺目,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流光溢彩,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杏雨也在一旁感慨万千:“我的老天爷,奴婢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嫁衣,姑娘快穿上试试吧!”
宋音书于是站起身,在杏雨和钱娘子的帮助下将繁复的嫁衣一层层穿好。
萧御辞这时也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还没走到跟前,他的眼神就仿佛长在了宋音书身上。
这样华丽精致的嫁衣穿在她身上,竟丝毫没有压下她的美貌,反倒将她娇媚明艳的五官衬得愈发华贵万千。
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上妆。
一头如雾的青丝也还随意松散地披在身后。
即便这样,仍旧美到不可方物。
见萧御辞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她不免有些心慌,低头看了看嫁衣,不确定地问:“怎么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梳发髻,配不上这身嫁衣?”
萧御辞挥退一众侍女,缓缓走近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本王只是在想……宋相和宋夫人相貌平平,如何能生得出你这样的绝色来?”
宋音书垂首低笑:“胡说八道,我母亲当年也是京城第一名门闺秀。”
萧御辞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在她白净的脸上流连,直到停在她娇嫩欲滴的唇瓣上:“本王……现在就想将你的嫁衣脱了,可以吗?”
宋音书张大了嘴:“……不好吧?会把嫁衣弄皱的。”
男人眸底满是欲色,根本不由分说:“……本王会小心的。”
“不……”
“穿着嫁衣弄……也不是不行。”
男人将她摆趴在梳妆台前,从铜镜中看向她的眼睛,嗓音已经暗哑到不行:“就这样……看着本王的眼睛。”
宋音书像是被蛊惑一般,娇柔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窗外春光无限,可也比不过此刻的春色满室。
铜镜里的女人犹如娇艳的海棠,在男人身前绚烂绽放,美不胜收。
鲜红的嫁衣铺了一地。
细碎的吟哦叫人脸红心跳,久久未能停歇。
宋音书的大脑已经一团乱麻,只能无意识地支撑在吱呀作响的梳妆台上。
从梳妆台又回到了床榻,不知不觉天色又晚了下来。
宋音书实在饿得不行,连声求饶:“……我觉得我能吃下一头牛……”
男人终于大发慈悲,扣着她的后颈吻得凶狠残暴,大掌却覆盖在了她早已潋滟得不行的春水双眸上。
“干嘛挡着我的眼睛?”女人娇里娇气地抱怨。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想吃饭了?”
女人瞬间懂了他话里的含义,赶忙乖乖闭上了眼睛。
杏雨进来摆膳的时候,眼睛都不敢往内室的方向瞄。
这两人动静实在是太大,整个院子都被睚眦和狻猊清空了。
宋音书羞得连床都不敢下,但又实在饿得厉害,最后还是萧御辞把饭菜端进来给她享用的。
“我们就快成亲了,往后这样的场面多的是,你这么害羞做什么?”
宋音书边啃着鸡腿边瞪他:“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白日宣淫的?”
“都在屋子里怕什么?”萧御辞面不改色心不跳,“本王还想过在园子里……”
宋音书听他越说越离谱,赶忙捂上耳朵:“你再胡说,我不给你进我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