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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打死无妨

  时傹揽着她的腰,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耳垂,语气很是复杂。

  “该害怕的人,是你吗?”

  倪姷:........

  整个厅内只剩那娘俩含糊不清的声音,两人面上青紫一片涕泗横流,朱钗发髻凌乱不堪,哪还有什么贵人的体面在。

  阿酒当真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瑞亲王猛地站起身快步朝那娘俩走去,靠近瞧了几息时傹而后回身看向时傹,声音阴沉。

  “时傹,你这是何意?”

  德荣长公主声音冷冽,面上一片冰冷,“大都督,当这是你的圊州呢?竟敢对当朝亲王妃和郡主下手,就算陛下再宠信你,这一次也怕是过不去的。”

  时傹挑眉笑了笑,随后拉着倪姷落座,语调带笑,“先带人下去医治吧,瞧着伤得不轻啊。”

  闻言瑞亲王看了德荣长公主一眼,德荣长公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堂堂亲王妃和郡主在自己家府邸被人打成这个模样,不论怎么说,这总归是丢脸的事。

  且她们这副模样被下人看了个透,更是丢人。

  这时傹是最难相请的人,今日实在不值当为了这么点小事而耽误时间。

  瑞亲王开口,“带王妃和郡主去后头医治。”随后又回了主位上落座。

  倪姷侧头瞧了一圈,一群下人已经散了干净,太子吃了个闷亏也早已撤了。

  虽然时傹不像倪姷这么喜欢听墙角,可今日他必定知晓太子也在。

  至于太子和德荣长公主勾结的事儿,凌醉蓝那个胆小怕事的哪怕当着时傹的面送出德荣给的毒药,她也不会说出太子。

  一国储君,这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她只能说一半留一半,两边都不能得罪得太狠。

  可她说了多少太子和德荣是不清楚的,这也是那两人为什么一直派人进时府杀她的原因。

  就单单倪姷帮她拦下的毒药,都有几十次了。

  今日德荣来掺和萧尔若初二回娘家的事儿,想必也有试探时傹知晓多少的意思。

  既然今日太子出现在瑞亲王妃,那么时傹也必然知晓几人勾结了。

  至于太子避开,不过是为了倪姷手里的银子罢了。

  萧尔进这时走了进来,在亭内扫了一圈没瞧见瑞亲王妃和萧尔若只觉是长姐和母妃去说私房话去了。

  是以也并未多问,只朝上首的瑞亲王和德荣长公主拱手见礼。

  “父王,午膳快好了,现下可要过去了?”

  瑞亲王道:“父王和姑姑与大都督有要事相商,你且下去吧。”

  萧尔进没再多问,拱手退了下去。

  倪姷瞧见瑞亲王朝附近的小厮使了眼色,那小厮便快步跟着萧尔进走了出去。

  想必是怕他那儿子知晓自己的母亲和长姐被打了从而沉不住气愈发惹时傹不快吧。

  真是有趣得很。

  瞧着人走远,瑞亲王再次问出口,“时傹,今日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置?”

  时傹没接这话,只淡淡笑了笑,侧头注视着德荣长公主,“殿下,当真要把今日这难得的宝贵时间用来说那些琐事吗?”

  闻言德荣长公主瞧了他一会儿,随即也勾着唇笑了起来。

  “都督这话却有些不对了,堂堂亲王妃和郡主平白被打一顿怎么会是琐事,只不过这事儿的确可以往后挪挪。”

  王氏得意多年,也该吃些苦头了,原本她是懒得给她这弟妹讨说法的,可怎么说王氏和永华也是胞弟的家眷,总不好不顾胞弟的面子。

  时傹也未接话,只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瞧着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德荣长公主神色沉了些。

  “都督年纪轻轻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的确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傲气,只不过都督总得为自己往后想想。

  譬如,一个家里年老的一批退下去,还不是得年轻的站出来掌家,都督,你说是吧?”

  时傹轻笑了声,反问道:“哦?怎么退?”

  “怎么退?这种事儿,都督不是很熟吗?”德荣长公主笑着说完,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闻言倪姷淡淡看了德荣长公主一眼。

  这些人说话当真是丝毫不顾忌业障因果呢。

  时傹也不怒,语气里的笑意更是藏不住,“殿下这话,当真是有趣得很。事情未到定局,一切皆有变数,谁又能确定谁真有本事掌家呢?

  毕竟,年长一辈长得可不止是年纪,年轻一辈年纪轻又如何,说不得还活不过年长一辈呢,您说是吧?”

  朝昌帝哪怕再不是一个好主子,也比太子这个只晓得从女人手里钻营的东西好得多。

  哪怕身份再高,朝昌帝也绝不会自命不凡到觉得每一个女人都得全心全意为他所用,若不然他也不会防备后宫到此等地步。

  太子无用,瑞亲王哪怕再得用,平寂了这么些年也是无用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德荣长公主这个胞姐在他上头压着。

  谁又知道德荣长公主是不是真的支持太子。

  没有兵权,便没有能够威胁朝昌帝的条件。

  “你说话当真是没有顾忌了。”瑞亲王面色凌冽地盯着时傹,声音里尽是森寒之意。

  时傹面露疑惑,语气里笑意不减,“顾忌,咱们不是在说一个家族的掌家之事吗?有何好顾忌的。”

  德荣长公主淡淡道:“都督说的也没错,的确有不少年轻人都是死在年长之人前头。

  不过也得看看那年轻之人身旁站着多少人,那些人会不会让他死。”

  时傹道:“殿下说的也是没错的。”

  说罢便站起了身,慢条斯理地抚了抚手臂上的玄色臂鞲。

  “就是不知万一那些人一起死了会如何?”

  倪姷提前皱起了眉。

  果不其然,瑞亲王猛拍桌子站起身,怒斥出声,“竖子!你可知晓你是在与谁说话?!”

  时傹回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语气疑惑。

  “谁?我岳父之一的瑞亲王啊。”

  听着这骂人不带脏字的话,倪姷别开眼,根本不愿看见瑞亲王被气死的样子。

  也没理上头那两人的脸色,时傹朝倪姷伸出了手,“走,回府。”

  倪姷还未来得及抬起手,便听到了德荣长公主那冷肃的声音。

  “那便来谈谈琐事,不知道都督的人打了瑞亲王妃和自己的妻子,这事儿对外要如何说。”

  时傹看向倪姷,语气懒散,“她俩为何被打?”

  倪姷耸耸肩,“瑞亲王妃骂妾身有人生无人教。”

  闻言时傹心口一滞,脸色霎时便冷了下来,转身看向德荣长公主时,眼尾又带起了笑,那笑意遮掩了他眼底的阴鸷。

  “不知道如何说,那便说说别的。

  譬如,说说德荣长公主在陇西鼓动粮价一事,也未为不可。”

  随着话音落下,德荣长公主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你....你竟然知道.....”

  时傹冷笑了一声,拉着倪姷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站定看向倪姷,语气平淡又温和。

  “若是打死,也无妨,这摊子我也不是不能收拾。”

  倪姷微微有些诧异,而后压着心底涌上的异样冲他笑了笑。

  “好,妾身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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