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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妄图灌酒

  倪姷把旺财带进了院子,便瞧见了院中站了一位她等了多日的人。

  想必是时傹要出门,这些个暗卫又全跑了,自是不必再做戏了。

  曼秋上前躬身道:“属下见过主子。”

  “来了?屋里坐。”倪姷把旺财交给凝云。

  “是。”

  曼秋是「不苍」明面上的管事之人,而不苍,是朝昌国商贾三之有二的总称。是以,可以说倪姷手里握着整个朝昌国的命脉。

  「不苍」的建立不可谓不难,只是一开始倪姷想错了法子,用利惑人,是不够的。有些时候交谈十日,还不如杀两个人管用。

  人啊,都是贱皮贱肉,知晓痛了,便也就听话了。

  “南靖,万岳可还太平?”倪姷褪了锦履,懒地靠在小榻上。

  曼秋颔首道:“几国间都明白互市的益处,是以只要不是有关动摇国本的战役,便不会对不苍的生意有影响。

  前些日子打了几场小仗,属下拿着西域的千里镜还能在商道上一边赏日落一边瞧边陲打仗,不动商道是各国心照不宣的事儿,是以咱们的银子粮草,一切顺利。”

  倪姷笑了笑,“再过些日子我会带着白降进关北,你代我巡燕南商铺。”

  闻言白降小脸隐隐泛红,好似很是激动。

  曼秋笑道:“是,属下一定办好。”

  如若仔细瞧,曼秋的身量是和倪姷一样高的,只是她露脸在外走动间都会把腰肢缠粗两分,为的就是能时不时带上人皮面具代替倪姷在外行走。

  人皮面具这么个东西,原本是江湖中传言的东西,可谁让倪姷手握这么多江湖秘籍,甚至还有不少江湖中人呢,对别人来说是传闻中的东西,对于倪姷来说,却如鞋履一般寻常。

  至于关北,离朝隍城最近的关北国,被瑞亲王三十多年前差点灭了的关北国,那里已经是倪姷的了。

  先皇在位时,关北铁骑是朝昌最大的威胁,是以他把都城就建在与关北隔着一个州的地方,欲以天子之身守住国门。在几乎灭了关北之后,朝隍城便又是最安全的地方,离国力最雄厚的南靖,万岳隔着整个燕南及徐定梁三州。

  可是哪怕当初差点被灭,时隔三十多年,关北也缓过来了。三十多年,难不成还养不大孩子吗?在倪姷把心思打到关北头上之前,他们的确吃不饱饭,只能骑着悍马掠夺边城,甚至武器都少得可怜,哪里还能见到从前关北铁骑的英姿?

  可倪姷已经养了他们九年,粮草,武器不缺,他们如今可真真是兵强马壮了。

  朝昌国最低贱的商贾,‘通敌叛国’。

  她便要用最能让萧家恶心的方式,一点一点夺取他们萧家江山。

  “主子,属下把您要的人送入时家三房了。”曼秋又道。

  “是谁?”

  曼秋道:“是谢家嫡女,谢清姿。”

  倪姷默了默,眼底闪过一丝心虚,随后又坦然道:“谢姑姑,不错。”

  几人憋着笑,主子这么些年不论做什么何时心虚过?只不过这谢姑姑.....

  这事儿说来也是简单,谢家老太爷是朝昌帝的老师,可就因当年力排众议推举寒门学子,再与他政见相佐,便被靠世家起势的朝昌帝记不喜。

  朝昌帝甚至觉得谢老太师仗着帝师的身份故意处处与他作对。

  所以当年,谢家除了老太爷之外,全家尽数流放,这一切也都是朝昌帝的手笔。主子瞧上这个老头帝师,是以把人唤了出来,又掳去了关北教她帝王之术。

  老太爷一开始不从,骂主子那些话更是日日都有新花样。打,怕把他打死,回嘴,又怕把他气死,是以主子只能被骂。

  最后主子只能亲自走一趟流放之路,可是去得晚了些,去到的时候,谢家死得只剩下谢姑姑了,谢老太爷最喜欢的那个小女儿。

  倪姷拿着谢姑姑的贴身玉佩来威胁谢老太爷,然后又日日和谢姑姑说家里人全死了,她得好好活着报仇.....

  是以,谢老太爷为了女儿自是得好好教主子,谢姑姑为了报仇也得听主子的。

  好就好在生了死志的谢老太爷为了能见女儿一面,如今哪怕还历之年已过了大半,却每顿都能吃两碗饭,一把老骨头还学着舞刀弄枪,那身子骨愈发强健了。

  曼秋笑得眼眸都弯了,“原本是用不着谢姑姑来的,可她说这里离主子近,这些年她对朝中局势很是了解,谢老太爷对她的教导,也到了可以用的时候了。”

  倪姷眉心微敛,思忖了一阵,又道:“给她消息,我得空会去见她,把关北送来的画也拿出来。”

  “是。”

  钦天监定下了燕南大都督和永华郡主的婚事。

  槐月中,是武考会试,槐月底,是文武殿试。五月孟夏十五,大吉,宜嫁娶。

  曼秋已经离开了时家,她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待倪姷求得时傹出府,而后假扮替倪姷巡商。

  哪怕被这一桩桩事烦扰着,大凌氏还是得空便来瞧瞧倪姷,好似是在这时府太过寂寞,和倪姷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前些日子我一直不得空,你如今瞧着气色更甚从前了。”大凌氏瞧着就拴在廊下的‘大狗’只觉得后背寒津津的。

  倪姷笑了笑,懒懒地靠在摇椅上,时不时摇一摇手中的团扇,“好多了,近几日我还得日日拉着旺财去僻静处遛。”

  “除了乔迁宴那日,后头怎的都未曾听闻都督来你院中?也不见你到濯樨苑去,从前你不是去得很勤?”大凌氏当真很忧心时傹的心情,就生怕这两人关系不好,然后他心情不好,然后她也难过了。

  闻言,倪姷冷笑了两声。

  大凌氏微微瞪大眼眸诧异地看向她,“你这是....在冷笑?”

  倪姷又道:“能做得我都做了,你家夫君根本不喜欢我。”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家夫君?你在说些什么?”

  大凌氏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她的夫君不是倪姷的夫君?还是倪姷不把都督当夫君看了?虽然她不把都督当夫君看了,可不能放任倪姷不把都督当夫君看呀!

  死心得也太快了,还是都督惹人生气了?

  倪姷不再回答,只朝一旁的凝云勾了勾手,“上酒,今夜我要与夫人不醉不归。”

  不一会儿,大凌氏看着眼前的十坛酒,又瞧了瞧逐渐变得灰蓝的天色,只觉得有些累了。

  “先等等,我去和代玉交待几句。”

  倪姷挑眉,自是没有意见。

  只不过听到大凌氏交待代玉的话时,还是止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快去禀告都督,就说他的妾室伤心之际,妄图给主母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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