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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不是十八

  大凌氏不确定都督会不会来,可看向倪姷的眼神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人正生气呢,她这么派人去叫人会不会坏了事儿?

  可是,两人也不好就这么僵着吧。

  再加上这十坛酒,那是人能喝完的吗?

  倪姷哪里舍得就给大凌氏灌这么些名贵的酒,这是金银火珀醉,可是比火珀醉更贵更烈的酒,就大凌氏这等深宅女子,最多两杯,就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大凌氏讪讪笑了笑,闲聊道:“那罗师傅朝隍城里这么多名门世家都请不来,你怎么说动他的?给了多少银子?”

  倪姷给她倒了一杯酒,百无聊赖地为她解惑,“他媳妇在扬州蒋府我外祖家做活,我自小便吃罗婶做的饭食。”

  大凌氏时不时便朝院外看去,眼底都是焦急。

  “夫人,喝酒。”倪姷盯着她的酒杯。

  这时家宗妇当真是有意思得很,也可在这无聊的宅子里替她解闷,是以倪姷还是很喜欢和大凌氏一块玩的,前提是她不‘捣乱’的情况下。

  例如,今日这般,原本是愉快的喝酒日子,谁知她竟然派人找时傹,这就怪不得她把人灌醉了。

  代玉这边也很是为难,这么多年了,她根本没踏足过濯樨苑,从前哪怕是陪夫人来,她都得站得远远的等着夫人,根本不能靠近,更不要说进院子了,哪怕从圊州换到朝隍,这规矩也不会变啊!

  若说是直接到濯樨苑去叫人,那她是万万不敢的。

  可若是找到郭管家代为传话,便还是可行的。

  是以她已经在府里跑了五处地方了,终于瞧见郭权时,她哪里能不激动?

  “郭...郭管家!”

  郭权瞧着代玉,询问:“代玉姑娘可是有事?”

  代玉定了定,道:“夫人要奴婢去请都督,说是倪姨娘伤心之际要灌夫人酒了,是以得请都督去相劝一番。”

  郭权消化了一下,这话可是有意思了,要知道夫人自进了府,就连府里大事都甚少找到主子头上,怎的今日会因为这小事便找上都督?

  两人对视了一眼,事关倪姨娘,郭权最终还是决定是告知都督。

  “代玉姑娘放心,我会把这话传到大都督耳朵里。”

  代玉松了口气,福身道:“多谢郭管家。”

  将将接手玄隍卫,时傹忙得脚不沾地,前任玄隍卫指挥使莫玄奕因着投靠太子,如今就被陛下下令关在玄隍卫诏狱。

  他掌管玄隍卫多年,时傹自然得花时间把他的人一一清理,握在手里的东西,自是得越干净越好。

  已至酉时末,他才在阑楼和花清越一同用膳。

  “下月你就又要成婚了,你还是不愿要孩子吗?”花清越翘着腿,一手嗑着瓜子。

  这个“又”字属实是幸灾乐祸了。

  “不要。”

  时傹头也不抬,只慢条斯理地夹菜入口。

  花清越撇了撇嘴,他这好友的性子当真是深受儿时他小娘的毒害,现如今活得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更好似手握权力才能给他安心之感。

  当年他小娘为了在老凌氏手下争宠,不惜给他灌药,致使他时不时便会发热体虚。若是不见他父亲来,迎接他的便是他亲生小娘的一顿毒打,在他小娘身故之前,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甚至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为了显得虚弱,她小娘克扣他的饭食,连他小娘都如此对他,府里人只会更甚。

  他嫡母老凌氏因着是皇后胞妹,身份超然,再加上她小娘一次一次无休止的争宠,老凌氏更是恨他。

  吩咐府里不给他饭食,不许他读书....

  那时老太太看在眼里,可她孙子这么多,嫡亲的更多,她哪里会为了一个庶孙子而得罪皇后胞妹呢?

  哪怕他与他相熟之时,他已然变得体面,可这么多年相处之下,他不说百分之百对他的过去清楚,可总之还是知晓了大半。

  端看那时家大房,他的亲爹,他的嫡母一家如今的惨状,便能想见当年他们到底对他做过些什么。

  凡是当年欺辱过他的人,死的死,残的残,无一例外。

  “都督,奴才有事禀告。”

  “进来。”

  花清越笑着打招呼,“小郭,好久不见了。”

  郭权笑着颔首:“花公子安好。”

  时傹抬眸看去,“何事?”

  郭权垂首,“夫人派贴身侍女代玉来报,说是倪姨娘伤心之下,拉着夫人要灌她酒了,请都督去瞧瞧。”

  闻言花清越笑出了声,“哎哟!难得,真是难得!我还以为这等女人间的情趣烦忧之事只有我花清越需要花心思处置呢,谁知你也有这么一天。”

  时傹眉眼微敛,“凌氏?说这话?”

  郭权默了默,“的确是这么说的,不知倪姨娘怎么了,想必夫人不好拒绝倪姨娘,是以便被拉着喝酒了。”

  时傹默了默,回想起乔迁宴那日他被人甩门.....

  那日瞧着她倒当真是伤心之后生气了,那炸毛狐狸当真是能气这么久。

  只不过日后还用得着她.....

  花清越倾身,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可懂得女人生气是为何?需要怎么相哄?可需我教教你?”

  时傹瞥了他一眼,站起身端起一盏茶净了口,不紧不慢道:“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

  风月场上你来我往地虚与委蛇,他自是一清二楚,只不过用在后宅,却是没什么意思,得不到好处,自是不必费那心思的。

  “走了。”

  瞧着人离开的背影,花清越看向呆愣在一旁的郭权,感慨道:“你瞧瞧,你何时见过你家主子如此好相请过?怕是把人放心上,还不自知呢!不过那倪氏,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

  郭权顿了顿,他怎么能在后头编排主子呢?是以只能讪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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