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空手而归赤身来
谁把一世活明白
真善美爱作道场
笑对生死方英才
……
曹志明和刘先军夜晚开车去祥云山,半路看见了那匹阴阳马。
不懂行的人见这匹马瘦骨如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无人问津的,况且去祥云山道路偏僻又赶不走,所以它在原地站了这么久。
曹志明来到这匹马旁边停了下来,下车指着告诉刘先军,“这是斜小子的马”
“撂倒就是匹死马,斜小子骑这样的马?”,刘先军看了看不屑地问。
曹志明笑了,“孤陋寡闻了不是?这是匹宝马”
“卖到锅上宰了都不够功夫钱,我没看出来哪里是宝”
曹志明把从书上看到有关这匹马的知识讲给了刘先军。
“这是真的?”
“书上就是这么记载的”
刘先军闻听感到非常稀奇,“嘿,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斜小子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曹志明不解。
“要不咱们喊喊他”
“好吧”,曹志明点了点头。
“斜小子……”
“斜小子……”
两个人背对背,把手放到嘴上,各朝一个方向大声呼喊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传出很远……很远……
喊了好大一阵,见没有任何反应,曹志明沉不住气了,“老刘,我担心斜小子会出事,走,咱们马上去祥云山”
“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万一斜小子出现呢?”
“也好,你多加小心”
“没事”
曹志明上了汽车,加大油门朝祥云山快速驶去……
……
祥云山。
太外爷忙碌了一天刚刚睡下,一个放哨的喽啰来报,“报告老爷子,山下有一个叫曹志明的说要见您”
太外爷知道他肯定是为斜小子的事来的,忙点着灯穿好衣服,吩咐道,“快,让他进来”
曹志明来了,他进了屋,看到正在穿鞋的太外爷,客气道,“老爷子,不好意思,打扰了”
“哪里,就咱们这种关系还用客气吗,来,坐”
曹志明没有坐,他直接了当地问,“老爷子,斜小子有没有在山上?”
“没有,他去曹隆坡了,还没回来”
“什么时候去的?”
“前天。他说去找你,你没见到他吗?”
“见到了,可是我俩谈完事他就回来了啊”
“你确定?”
“当然,临走之前他说投军的事有了眉目就让我来找他”
“投军的事有结果了?”,太外爷问。
“陈光师长对此事非常重视,想见见这个斜小子”
“他没回来,嘿,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太外爷一阵抱怨。
“老爷子,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他的马,喊了一阵没人答应,他是不是出事了?”
“真的?”
“他那匹阴阳马与众不同,我还是认识的”
太外爷闻听心里一惊,顿感大事不妙,“不好,斜小子出事了,走,咱们去看看”
太外爷没敢怠慢,随即命人找来了秦安和甄超,带着几十个弟兄,与曹志明一起火速下了山……
……
夜幕星河,弯月如弓,清风阵阵,周围一片寂静。
刘先军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站在路边,他不时地掏出那块夜光怀表,看了又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曹志明还没有回来,于是来到一棵大柳树下,蹲下身子,抽起了闷烟。
正在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吱吱扭扭的车轮声,他以为是曹志明来了,扔下烟用脚踩灭,站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近,刘先军仔细一看,来人有四五个,他们推着一辆木轮车,并不是曹志明,便警觉地藏在了大树后面。
“满囤哥,你说的那匹马在哪里?”,一个人问。
“就在那里”,那个满囤的指了指。
大家放下车子,来到这匹阴阳马跟前看了看。
“嘿,这匹马也他娘的太瘦了”,一个人咂咂舌头。
“捡的馒头刘别嫌小了,再怎么瘦宰了也够咱们喝一场的”,满囤说。
“是啊,我多天没闻到荤味了,就是啃啃骨头也能解馋,别废话了,动手吧”,另一个人说着,从车子上拿来两根长木棍。
这几个人说干就干,他们把两根木棍伸到这匹马的肚子底下,蹲下身子,就要往车上抬。
嘿,谁也没想到,尽管他们使出浑身吃奶的劲,这匹骨瘦伶仃的马给如同磐石,动都没动一下。
“你们一个个都吃饭没有,使劲啊!”,满囤呵斥道。
“用都用力了啊!”,大家气喘吁吁地说。
“来,再来”
大家反复试了多次,肩膀都压肿了,这匹马仍旧纹丝不动。
“好马,果然是一匹好马”,躲在一旁的刘先军不由得一声惊叹。
大家见拿这匹马没有办法,一个人泄气了,“我看这匹马不是一般的马,还是算了吧”
“来都来了,怎么能放弃呢”,满囤不甘心。
“咱们这么多人都抬不动它,有什么办法?”
“咱们不是拿刀来了吗?干脆就在这里宰了算了”,满囤说。
“嗯,这倒是个办法”,大家一致赞成。
“来,先把它打死”
“好的”
一个人说着,挥起手里的大棍朝马头打去……
刘先军知道这是一匹神马,绝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所以没有出来制止。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忽听“咴咴……”一声震耳欲聋长鸣,再看这匹马,头仰起老高,两只耳朵好像出土的竹笋,霎时坚挺地支了起来,不停地抖动。
另一只眼也睁开了,露出炯炯蓝光,如同鬼火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这人见这匹马成了这副模样,举在半空中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只吓得“妈呀“一声怪叫,扔下棍子扭头就跑。
就这束惊悚的蓝光,好像阴曹地府里的神灯摄人魂魄,巨大的震慑力把剩下的几个人吓得面如死灰,一个个瘫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