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腊梅不及牡丹红
清水哪有血浆浓
雨露润得万物生
割不断的母女情
……
看似山静地自动,岂知浪平水暗流。
夜幕被东升的日光染白,晨钟唤醒了为生活奔波的劳众,第二天一早,一向冷清的游乐场又人头攒动热闹起来。
连续两天战败了不可一世的日本人,这个使人振奋的消息轰动了全县及周边,东方侍和李惠兰被传的家喻户晓神乎其神,今天是打擂的最后一天,因此,前来看热闹的人,明显比往常多出不少。
我们早早地吃完饭,又来到擂台下,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
大约十点,三个身穿掩襟长袍,束腰扎带的日本武士,在赵铁生的带领下登上擂台,他们个个手拿利剑面目狰狞,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三人在台上肃立。
不一会儿,竹内晴川在两排荷枪实弹士兵的护卫下,信步走了上来。
走到台上,竹内晴川用傲慢的目光看了看下面比肩接踵的人群,坐到台子一旁的椅子上,十几个士兵站在两边持枪垂手而立。
竹内晴川朝三个剑客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三个人同时向竹内晴川恭敬地鞠了一躬,“嗨……”,然后正襟危坐。
我不认识他是谁,扭头问身边的秦正,“秦爷爷,这个人是谁?”
“我也不认识”,秦安摇摇头。
“看军衔像个大佐,他很有可能是竹内晴川”,还是太外爷见多识广。
“他来干什么?”
“督战呗”,秦安说。
“帅不离位,老将出了九宫,这里面肯定有事,要警惕他们下黑手”,毕青云感觉势头有些不对,她紧握剑柄。
“嗯,是要小心”,太外爷也觉得蹊跷,谨慎地说。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我看咱们还是暂时不要动”,肖真道。
“好吧”,大家纷纷点头。
……
擂台上。
竹内晴川掏出表来看了看,对赵铁生努努嘴,赵铁生会意地又摘下那面铜锣。
敲了几下过后,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许看着有竹内晴川助阵,这小子屁眼里插钢钉,舌尖嘴硬起来,你看他,腰板也直了,说话愈发嚣张肆无忌惮,扯着半男不女的嗓子,活脱脱一个得宠的太监,马屁拍得振聋发聩,“我说你们这些刁民听着,别以为占点便宜就自以为多了不起,这是大日本皇军让着你们,给你们一个甜枣核尝尝。你们或许不知道,这三位剑道宗师,才是大日本帝国武道中真正的精英,才是佼佼者,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精神永不磨灭,大日本帝国的武道永远天下第一!”
“下面我宣布一下比武规则,上台比武者,性别年龄出身门派不限,但必须报上姓名,不许使用暗器或长兵刃,生死不论,时间不限,将对方打败为止”
“我宣布比武现在开始,下面请大日本剑道宗师平宫少夫阁下上场,大家欢迎!”
平宫少夫站了起来,双手握剑朝竹内晴川点了一下头,然后健步来到台中央,他抽出宝剑,昂头挺胸,目空一切,一副一个不让两个不服三个四个无所谓,十个八个不在乎的样子。
平宫少夫把剑鞘扔一边,指着台下叫嚣,“你们的那个上台的受死”
秦安看了看大家,整理了一下衣服刚要上,被太外爷一把拉住,“看看再说,不要鲁莽!”
等了几分钟,竹内晴川见没人上场,他把赵铁生叫到身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嗯……嗯……”,赵铁生磕头虫似的频频点头。
两个人越是鬼鬼祟祟,越是说明这里面有事。
为了大家的安全,太外爷决定退出,他朝大家挥挥手,“咱们撤!”
“咱们不上台,看看还不行吗?”,我不知道太外爷为什么要离开。
“情况有些反常,此地不可久留”,太外爷好像嗅觉到了什么。
我们正要离开,突然,一个黑衣人凌空而起,纵身跳上擂台。
大家停下来,朝台上望去。
平宫少夫后退几步看了看,见黑衣人中等身材,体型偏瘦,青丝挽缵,青纱遮面,只露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带着一股杀气。
平宫少夫咧着大嘴问,“你的什么人,报上的名来?”
“你听好了,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廖叫廖豆儿”
黑衣人一报名,毕青云听的真真切切,她先是一愣,而后两眼死死地盯着黑衣人,最终把目光停滞在她的左手上,看着看着,显得有些激动,慢慢地眼睛湿润了……
自从在碎石山打死了石天硕,芳芳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愧疚不安,本以为她就此会远离是非,一心扑在治病救人的医疗事业上。
可是,使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黑衣蒙面人就是她。
我不知道她是廖匡熙的女儿,更不知道她姓廖还有一个小名叫豆儿,所以,我还真一时没认出她来。
太外爷看出来毕青云情绪不稳定,忙问,“毕大侠,你这是怎么了?”
“她……她……”,毕青云指着台上的黑衣人,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女儿”
“哦,你没认错?”
“是她,没错就是她”,毕青云极力地说。
“这也太巧了吧?”,太外爷不可思议。
“唉,老天爷真会开玩笑,安排母女二人在这种场合下相遇”,肖真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候,芳芳和平宫少夫话不投机,已经动手打了起来。
毕青云看了一会儿,她抹了抹眼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台上危险,不行,我要把她替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