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皆为同类父母生
怎分尊卑论重轻
共谋福利彼此爱
何必相残起纷争
……
想拿你下锅,势必就要把你当成菜。
第二天,钱书礼带着几个警卫,亲自去了警察局,
郝铎森热情款待,亲自把他迎进办公室,又是沏茶又是递烟。
昨天酒醒后,高康把他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复读了一遍。他知道钱书礼这个人做事谨慎,表面上对自己放任自流,而暗地里肯定安插了不少眼线。因此,非常后悔,感到极其害怕。
今天这位不速之客突然来访,使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也不免感到胆战心惊,如坐针毡。
郝铎森说话谨小慎微,祖宗一样伺候着,生怕再说错什么话。
“老郝啊,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郝铎森最怕问这句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但还不得不强作镇定,“在下不知,还望县长明示”
“老郝啊,常言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立功的机会到了,这事如果成功,上面说了,立即把你调到省公安厅,到时候我也得对你刮目相看了”,钱书礼不阴不阳地说。
原来不是兴师问罪的。郝铎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归位了。他认为这是一个表现自己的绝佳机会,忙正了正帽子,打了个立正,“有什么命令请县长指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钱书礼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兴奋,“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这是调令,你自己看吧!”
钱书礼说完,把一张军令交到郝铎森手上。
郝铎森接过来一看,差点吓尿裤子,”怎么,让我去祥云山剿匪?”
“怎么,这么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你想错过?”,钱书礼两只眼睛钩子一样死死的盯着他。
“不,县长,我不是贪生怕死,警察局是负责治安的,出兵打仗,不在我的职业范畴啊!”
“土匪猖獗,危害一方,老百姓深受其害,维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难道不是治安吗?保家卫国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你堂堂一个政府编制人员,怎么就不是你的职责所在了?”,钱书礼讲起大道理来还是有一套。
“可我不会带兵打仗啊,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我的郝老弟”,钱书礼态度缓和了许多,“段啸海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再说军令上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大名,违背军令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郝铎森低头想了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既然这么看中我,我去”
“勇气可嘉,我就喜欢这种痛快人”,钱书礼乐了。
“县长,我去给我什么装备?”
“把保安团给我留下,警察局里的人你可以全部带走”
“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太好了,我祝你马到成功,凯旋而归”
“谢谢县长,保证完成任务!”。郝铎森精神饱满的打了个敬礼。
“好了,我该走了,三天后我要亲自给你饯行“
钱书礼走了,郝铎森把他送出门外。
钱书礼哪里来的调令?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
他与佟忠贤密谋要干掉郝铎森,怕夜长梦多,于是连夜去了督军府,在岳云生的帮助下,伪造了这张调令。
其实,本地剿匪是当地政府的义务,钱书礼怕郝铎森推托,才来的这一出。
郝铎森回到办公室,高康很不理解,“局长,就以咱们这几杆破枪,想于段啸海斗,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郝铎森噌地掏出枪来对准了高康的脑袋,气急败坏的呕吼道,“还没出门,先动摇军心,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高康吓得面色苍白,没敢再吱声。
“去,把甄超给我叫来”,郝铎森大声吩咐。
高康找来了甄超。
“局长有什么指示?”
“你看看这个”,郝铎森说着,把那张军令递给了他。
甄超一看大惊失色,“上山剿匪?”
“不错,刚下来的命令,吩咐下去,今天放假一天,和老婆孩子团聚团聚,明天准备,后天出发,届时不归队和动乱军心者,一律枪毙!”
“是,尊命”,甄超打了个敬礼离开了。
……
钱书礼回到家,佟忠贤正在客厅等着他呢。
“县长,怎么样?”
“欣然接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家伙还以为是多美的事呢?”,钱书礼诡诈地笑了。
“真是不觉死的鬼,那就给姑爷写信,让他着手准备吧!”
钱书礼来到书房,拿出文房四宝,很快就修了一封长长的书信,等墨迹凉干之后,拿着来到假山后面,从一个石洞里,又掏出那只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