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自古为官不言商
其实仕途是商场
钱权交易比比是
不怕祖宗都骂光
……
爷爷为救吴昌雨毋庸讳言的与钱书礼谈条件,赤裸裸的以权谋私,钱书礼却感觉不到丝毫尴尬和羞耻,他眨巴眼睛问,“你与这家伙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外甥”
钱书礼有些怀疑,禁不住地问,“你有一个这么大的外甥,没骗我吧?”
“常言说有小舅小爷爷,没有小爹小大爷,何况又是表亲,这奇怪吗?”
“他杀了我的手下,抢了我的东西,是成心与我过不去,这家伙可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啊!”
“县长,我知道他罪恶滔天,放出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说吧,一口价多少钱?”
“你确定是你的外甥?”
“我刚从大牢里来,身份确认过了,千真万确”
“既然这样,看在咱俩是上下级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
爷爷闻听欣喜万分,“谢县长,说吧,多少救赎金?”
“这个数”,钱书礼伸出一个指头。
“一万?”
“不,十万”
“这……?”,爷爷有些为难,“县长,你知道税收都是按规定缴纳,每一笔钱都有明细,分毫不差的清清楚楚记在账上,我只是靠你给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死工资生活,一下子拿这么多钱,说实话,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老陈啊,不多。你要知道人好放场难收,告示已经贴出去了,闹得路人皆知,总不能撤销了吧?如果就此作罢,你让百姓怎么看我?我清正廉洁的一世美名不就烟消云散了吗?这是对我个人的名誉损失赔偿,一个子都不能少”
“县长,桃代李僵不是您惯用的伎俩吗?找个死囚神不知鬼不觉地代替一下,不就万事大吉了”
“你说的轻松,万一漏了馅怎么办,我是要丢官罢职的,这个风险谁担?因为虱子烧棉袄,我犯得上吗?”
爷爷掏出烟来递了过去,笑嘻嘻的说,“来,县长,抽支烟再考虑一下”
钱书礼把爷爷的手推开,“别贿赂我,没用”
“县长,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重情重义,最体谅下属的难处,少点,再少点”
“你少来这一套,什么情意,我钱书礼看重的是钱”,钱书礼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你再讨价还价,明天就去法场收尸吧!”,钱书礼生气了站起来要走。
爷爷急忙满面笑容地把他拦住,“消消气,您消消气,我交,我交,我交不完了”
钱书礼满意的笑了,“要这么痛快何必浪费这么多口水,烟呢?”
爷爷掏出一支递过去,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帮他点着,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县长,我给你促成这么大的一笔生意,是不是该……?”
钱书礼被爷爷逗乐了,他指了指爷爷,“给我办事还想要提成?”
爷爷反客为主把钱书礼饶晕了,这不是他的事,反而成了钱书礼的事。
“县长,我就是一只食不果腹的饿皮虱子,您捞稠的,总得给我留口汤吧?”
“别哭穷了,我给,百分之十行了吧?”
“四十”
“你老家伙也太敢张嘴了吧?二十”
“四十,县长你算过没有,枪毙一个人您能得到什么实惠?白白浪费一颗子弹不说,您亲自动手还吓得要命,如果您大发慈悲把人放了,不但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六万块钱,还落一个天大的人情,万民说您菩萨心肠,称呼您钱青天,何乐而不为呢?”
爷爷真敢说,也真会说,一时间说的钱书礼心花怒放,“好,依你,四十就四十”
“咱们说定了?“
“定了”
“你写个手谕,让屠为提人,我去给你拿钱”
“你别赖账?”
“我的生杀大权在你手里攥着呢,如若食言,你直接把我开了”
“好,我相信你。接到人要他马上离开,更名改姓隐藏起来,不要再抛头露面,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照办”
钱书礼写了一张赦令,放了吴昌雨。
爷爷也没赖账,乖乖地拿了六万大洋。
嘿,能从狗嘴里抢出骨头来,也只有爷爷了,您认为我说的对吗?
屠为把吴昌雨领回家,爷爷忙派人请医生治疗身上的创伤。
几天后。
经过一番精心治疗,吴昌雨身上的伤得到痊愈。
爷爷派人把老家的房子修缮了一下,让他暂时隐居在那里。
临走,爷爷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为他践行。
席间,吴昌雨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了爷爷,“救您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这个就送给您吧!”
“这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嘛!”
爷爷打开了,定睛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天呐,里面竟是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
“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当初督军岳云生给他女人的陪葬”
爷爷再次被惊呆了,“你把钱书礼老婆的墓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