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花娇恰逢春意浓
蜂蝶靓影终是虫
洞察事物看本质
人聚光下观品行
修身齐家平天下
万水千山总是情
“唉,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听到这里,曹志明又是一声感叹,“她是怎样嫁给苗作圣的?”
“说起来也是可怜”,陈伯宏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她是河南周口人,那年她的家乡上了大水,庄稼淹了房子被冲走。为了活命她父亲穆吉山带着她和她的孪生姐姐出来要饭。
渡过黄河来到山东境内,遇到一伙土匪流寇,姐姐穆月仙被轮流强暴致死,穆吉山为了不让月娇再受到伤害,拉着女儿拼命地逃跑,他一口气跑了十多里,终于脱离这帮歹人的魔爪。
当来到苗家沟村口时,由于急火攻心,一头栽到地上不省人事。
月娇见父亲这样,顿时惊慌失色,她趴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
听到哭声,“呼啦“围过来一大帮人。
月娇还算理智,面对这些人,她跪下了,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各位婶子大娘叔叔大爷,俺是河南周口的,只因家里上了大水,无奈之下俺爹拉着我和姐姐出来要饭,就在刚才,我姐姐被一伙强盗轮流糟蹋死了,俺爹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拉着我拼命逃跑,刚到这里,俺爹就这样了,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子,救救俺爹,可怜可怜我吧……”
听到月娇的哭诉,在场的人无不落泪伤感,觉眼前这个小姑娘太可怜了。
可是,尽管这样,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人群中有一个人手捻胡须看着月娇偷偷地乐了,他就是年过七旬的神针太岁苗作圣。
苗作圣走出人群,来到穆吉山身边,蹲下身子,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然后站起来拍了拍手,“他是急火攻心,再不治疗恐怕就没命了”
听到苗作圣的一番话,月娇好像见到救星,她转过脸来面对着苗作圣,“爷爷,你能不能救救俺爹?”
苗作圣低头看了看这个如花似玉的月娇,呵呵一笑,“我可以救他,不过是有条件的”
“爷爷,只要你能救俺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月娇以祈求的眼神看着苗作圣。
“如果我要你做我的老婆呢?”
“嘿,老牛还想吃嫩草”,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
苗作圣回头看看大家,恬不知耻地说,“只要她愿意,我就吃怎么了?”
“不,爷爷,我才十七,十七岁啊!”
“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爷爷,我求求你了,救救俺爹吧,他不能死!”,月娇抱住苗作圣的大腿苦苦哀求。
“赶快拿主意,再耽误我也救不了他”,苗作圣仰起脸并不为之动容。
“爷爷,除了这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笑话,你除了有一个漂亮脸蛋,还有啥?”,苗作圣冷漠地说。
“爷爷,你比我爹都大,我说什么也不嫁给你”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爹去死吧!”,苗作圣掰开月娇的手,无情地走了。
“爷爷,我愿意,我愿意行了吧……?”,月娇呼喊着,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苗作圣微笑着转过身来,“这就对了嘛,拿你的身子换你爹的命你不吃亏”
苗作圣招呼了几个人,把穆吉山抬回家,他怕月娇反悔,写了一张契约,让月娇签字画押,才肯治疗。
从此,月娇成了苗作圣的老婆。
穆吉山好了,他看不惯女儿这种老夫少妻的生活,住了几天就离开了。
月娇讲完,已是泣不成声。
“没想到苗作圣还是这种人?”,我气愤地说。
“他是快死的人了,已经失去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但是他并不放过我,每到晚上就对我百般折磨和摧残,我快要疯了。伯宏哥,我是个女人,我想要那种正常的生活”,月娇动情地看着我。
“他这不是变态吗?月娇,你太可怜了,只要不被苗作圣发现,你可以随时找我,我给你想要的”
“伯宏哥……”,月娇深情地叫了一声,紧紧地搂住我。
就这样,俺俩成了地下夫妻。
说到这里,陈伯宏递给曹志明一支烟,问道,“志明哥,你说我这样做是作孽还是救她?”
曹志明点着烟,抽了一口,摇摇头,“我不知道,情这东西没人说得清,这事苗作圣就一点都不知道?”,他又问。
“雪地里哪能埋住死孩子?”,陈伯宏说,“没多久就被苗作圣发现了,他气的要死,把我和若瑜赶了出来!回到家,我一心照顾若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地把这事给淡忘了”
“以后你俩再也没见过?”,曹志明问。
“直到一年以后。这天,我给若瑜扎完针出去要饭,刚进一个村子,正好碰上一家娶媳妇的,我给他道了了个喜,人家赏给我了一碗菜和两个馒头。
我没舍得吃,连碗一块给若瑜端了回来。
正当我让她吃完准备给人家送碗时,突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医药箱。
“若瑜,谁到咱家来过?”,我问。
“是月娇”
我心头一震,又问,“她人呢?”
“走了”
我来到桌子旁边,迫不及待地打开医药箱,见里面是两张人体穴位图和一本厚厚的<针灸大法>,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针匣。
这不是苗作圣的东西吗,我认得真真切切,名赫一世的“神针太岁”死了?我猜测。
若瑜朝我摆了摆手,“伯宏哥,你过来”
我扣上医药箱,走了过去,“若瑜,你啥事?”
“伯宏哥,月娇说她在河边那座观音庙里等你,你去找她吧!”若瑜面带微笑地说。
“不,我不去,我心里只有你!”
“傻子!”,若瑜娇妮地白了我一眼,“去吧,她把她的遭遇都给我说了,她说她爱你!”
“不,我不去,我爱的是你”,我执着地说。
“伯宏哥,去吧,我给不了你的她能给你!,放心,我不会吃醋!”
“若瑜,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交配工具吗?”,我急了。
“好,我不强迫你,人家再那里等着你呢,你总得去做个了断吧!”
“好,我去,若瑜你记住我永远爱的是你!”,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去了河边那座观音庙。
月娇还真在那里,看到我兴奋地站起来,小鸟依人地偎依在我怀里,“伯宏哥,我想死你了”
我推开她,不温不火地问,“苗作圣是不是死了?”
“嗯……!”她点点头。
“这下你自由了,月娇我可以给你另找一个如意郎君”,我高兴地说。
“不,我谁也不要,就要你!”,她张开双臂痴情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不,月娇你听我说,从八岁我和若瑜开始在一起要饭,风风雨雨十几年,我俩建立了牢不可破的感情,谁也离不开谁。月娇,对不起……”
我话没说完,月娇哭了,“伯宏哥,你心里没有我没关系,我心里有你救足够了”
“月娇,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怎么就单单吊死在我这一棵歪枣树上呢!”,我急了。
“因为我有了你的孩子”,她淡淡一笑。
“你说什么?”,我一时不知是惊是喜。
“我给你生了个孩子”,她又说了一遍。
“男孩女孩?”,我问。
“男孩”
“你怎么不把他抱来?”
“我爹不让。伯宏哥,跟我回河南吧,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月娇哀求道。
“带若瑜去吗?”
月娇摇摇头,“俺爹不让”
“不,我不能丢下若瑜跟你走”,我坚定地说。
“难道你的亲骨肉就不要了吗?”,月娇用差异的目光看着我。
“这……”,此时我心里矛盾极了,这是一个艰难地抉择。
我冷静了一会儿,最后痛苦地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不能抛弃若瑜……”
月娇没有过度纠缠,她拉着我的手,莞尔一笑,“伯宏哥,我走了,你能最后一次抱抱我吗?”
“嗯……!”,我眼含热泪把她搂在怀里。
突然,我觉得月娇的身子软绵绵的,仔细一看,顿时把我惊得魂飞魄散。
只见她胸前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还是我买的那把!
“月娇……!”
我撕心裂肺地狂叫,震得整座庙宇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