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风花雪月寐求真
几分情感几度深
谁家公子不风流
哪个少女不怀春
……
曹志明听陈伯宏说月娇是苗作圣的老婆,问道,“她就是你所说的师娘?”
“是的”,陈伯宏点点头。
我说错了话,急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
“没事,不知者不怪”
“我叫你姐姐总没错吧?”,我呵呵一笑。
“你多大?”,她问我。
“十九”
“我才十七,你说错没错?”,月娇也笑了。
“那我改口叫你妹妹吧!”
“不,叫我苗夫人”,月娇神态有些迥异。
“好,以后我就叫你苗夫人”
……
这天,下起了小雨。我望着满布乌云的天空,作难了。身无分文,第二天没钱可交,苗作圣肯定会赶我走。放弃对若瑜的治疗,又不甘心,怎么办呢?我把心一横,决定铤而走险。
我站起来,看了看若瑜,转脸对给若瑜按摩的月娇说,“苗夫人,麻烦您照顾一下若瑜,我出去一下”
月娇看看我,又瞧了瞧外面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什么也没问,“外面下雨呢,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伞”
月娇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把一把雨伞交到我手上,“去吧,快点回来,我还有别的病人要照顾”
“我一会儿就回来,谢谢你苗夫人”
我看着大病初愈的若瑜,心里五味杂陈,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不是英雄,可是,钱能让我走投无路,钱能把我逼上梁山,钱能让我失去理智,钱又可能让我走向不归路……为了心爱的人,顾不得那么多,我摸了摸腰里……狠狠心走出苗家院子。
来到门外,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我撑开了伞。
就在伞打开的一瞬间,忽然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顿时感到心跳加速,这…这…,我捏着这张二百块钱的银票,一时失语。
“天呐!”,我扔下雨伞张开了双臂,仰面朝天一声大叫,任凭雨水打湿我的衣服,蒙住满是泪水的眼睛!
发泄完,我摸出那把别在腰里的匕首,朝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扎了一下,然后,用尽全力把它扔的很远,很远……
......
笑看残花付流水,再听金蝉鸣柳林。
转眼到了荷花舞池塘的夏天,大多病号早已痊愈离开,苗家大院里,只剩下我和若瑜。
苗作圣找到了我,“伯宏啊,你看别的人都走了,你也回去吧!”
“苗老伯,我媳妇若瑜至今还不能下地,我什么都不懂,回去又能怎样?”
“她得的是慢性心脏病,很难根治,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回去好好静养,能这样维持现状,是没问题的”
“老伯,你收我做徒弟吧!”,我跪了下来。
苗作圣有些措手不及,他急忙把我拉起来,“你不要这样,听我说,你不知道,针灸推拿看似简单,实际难学的很,它要把握好力度深度的适宜,以及捻提的技巧,不是一时之功”
“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我再次跪下。
“伯宏,你就在住一段时间吧,我教给你一些简单实用的针灸方法,可以用在若瑜身上,对她有利“
“谢师父!”,我站了起来。
“不,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要对外说我是你师父,我这个人从来不收徒弟”
“好,我还是叫你苗大夫”
“嗯,这就对了”,苗作圣笑了。
我又住了下来。
细看俊鸟想鸾凤,面对桃花思芬芳。我做了一件对不起若瑜的事。
这一天,苗家一个外地老姑娘死了,苗作圣作为娘家人要和同族人去吊唁,因为路途遥远当天回不来。
夏夜,月圆如镜,点点烁星若隐若现,天空是那么美丽。
夜半时分,若瑜睡了,我洗了个澡准备休息,正当我要穿衣服时,突然,一双纤细嫩白的手,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我,我知道她是谁,从那炙热的体温上我感觉到,她什么也没穿。
说实话,自从若瑜有病那天起,我和她就没有在一起过,突然一个漂亮女人对我这样,使我难以抗拒,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在当场,我失控了……
事后,她偎依在我身边,柔情地说,“伯宏,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不,月娇,你是苗大夫的,我不能夺人所爱,咱就这一次”,我急忙穿衣服。
“你别提那个老东西!”,月娇哭了。
“他对你不好吗?”,我问。
“他是个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怎么,你嫁给他不是自愿的?”
“我才十七,他今年七十七,比我整整大六十岁,谁愿意嫁一个比我爹还大的糟老头子”,月娇委屈地痛哭流涕。
“你不愿意为啥还要嫁给他?”
“我是没办法啊!”
“有什么苦衷能对我说吗?”,我问。
“可以”,月娇点点头,讲起了自己的悲惨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