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多事之秋叹红尘
各自为政起风云
亲者对面难相认
皆为非是同路人
……
白玉为了还我们东西,几乎跑遍了整个县城,终于在这家饭馆找到了我俩,我一声大伯把他喊愣了,他挠挠后脑勺,显得有些失落,“我真的老了吗?”
“大伯,您没老,是我叫习惯了”,我笑了。
“你小子,这一声大伯喊的,我以为斜小子又活了呢”,白玉也笑了。
“大伯,你说的斜小子是谁?”,我问。
“他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几年前轻生了”,我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非常痛苦。
“大伯,您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知道您为日本人办事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也看得出您是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
李惠兰一句话,本以为白玉听了会非常高兴,没想到他的表情异常淡漠,“妹妹你不用夸我,穿着日本人的衣服,吃着日本人发的俸禄,与日本人为伍,就是无可争辩的汉奸,我告诉你们,进城一定要带良民证,不然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你们,听到没有”
“我们听到了”
“有空把上面的信息背下来,这两天连续失踪了好几个日本人,他们正在到处搜捕反日分子,当心点,我走了”,白玉说完,离开了。
白玉走了。
我好想把他喊回来,亲口告诉他我就是斜小子,可是,张了张嘴,没叫出声来。
我哭了。
……
到了晚上,我和李惠兰找了一家可以随便进出的客栈,住了下来,还别说,两张良民证还真派上了用场。
夜深了。
突然,大街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就是声声不息的狗叫。
这时,掌柜的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二位客官,把值钱的东西放好,良民证拿出来,日本人检查来了”
“大叔,他们经常过来查吗?”,我问。
“以前没有,只因为没几天县城里突然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客,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专祸害日本人,不到三天,日本人就神秘失踪了二十多个”
“嘿,一天干掉六七个鬼子,这个人太厉害了,真是大快人心”,我高兴地说。
“哎哟,小客爷,你说话小声点,让日本人听见非把你抓起来不可”,掌柜的害怕地说。
嘈杂声越来越近,掌柜的怕遭嫌疑,走了出去。
来的不是别人,是白玉带领的侦缉队,他们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一下过程,就草草收兵离开了。
搜查的离开,等大街上恢复平静之后,李惠兰打开包袱,拿出夜行衣。
这时,一样东西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我弯腰把它捡起来。
“斜小子,这是什么东西?”,李惠兰问。
“是一张通行证”
“嘿,大伯肯定是把我当成侠客了,你放起来吧,我走了”,李惠兰换好衣服,用一块黑纱蒙上脸,拿起宝剑离开了客栈。
我家就住在第二条大街中间,一处豪华的大院子,地理位置非常明显。
李惠兰出了客栈,借着漆黑的夜色,走偏街串小巷,避开日本人地巡逻,悄悄地遛近我家的后面,她施展轻功跳上高墙,然后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如飞絮,如飘雪,如落叶,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告诉她了爷爷经常住的地方,李惠兰绕到房子后面,用剑拨开窗户上的插销,轻轻地推开,一个鲤鱼跳龙门窜了进来。
要说李惠兰身体多么灵便,她来到床头拉开被子,把剑架到脖子上,爷爷才知道来了刺客。
爷爷伸手就要去枕头底下摸枪,李惠兰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反手抵住了他的头,恐吓道,“别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爷爷吓坏了,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是谁?”
“向你讨债的”,李惠兰语气非常阴冷。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说个数,我给”
“我不会算账,你帮我算算,几千人的生命加上二十年的工钱该多少?”
爷爷闻听脑子好像崩裂一样,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你……你……你是苦根”
“呵……”,李惠兰冷冷一笑,“陈伯宏,我的陈青天,你知道我叫苦根说明没有冤枉你,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大侠,只要你不把知道的事说出去,留我一条命,我愿意把家里的钱全给你”
“我暂且饶你一条命,走,给我拿去”,李惠兰一手拿剑一手持枪,逼爷爷穿好衣服下了床。
……
自从李惠兰走后,我一直提心吊胆,她的武功毋庸置疑,怕只怕她一时冲动伤害到的家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坐卧不安,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天快亮了,还不见李惠兰回来,我正想出去看看,这时李惠兰回来了,我见她浑身是血,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你把我爷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