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心怀鬼胎几多奸
人性本恶行不端
强取豪夺王道丧
借刀杀人事逆天
……
诡计多端的陈伯宏合伙演双簧行骗,眼看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识破了他的骗局。
陈伯宏知道如果被抓住,挨揍事小,说不定要吃官司。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鬼难斗”这个绰号可不是白来的,见大事不妙,给白玉使了个眼色,提起药箱撒丫子就跑,那速度,猎狗都追不上。
来的人是谁?是在外面揽客的伙计。
“你怎么知道他是骗子?”,掌柜的问这伙计。
“我在外面揽客,看到他们有说有笑是一块过来的,还有这个老头”,这个伙计指着卖梨的老头说。
“唉,骗子真是无孔不入啊!”
伙计来到卖梨的老头身边厉声质问,“那个郎中是哪里的人?”
老头早吓坏了,他战战兢兢地说,“他给我看过病,我也不知他是哪里的人”
“亏你来的及时,没受多大损失,算了,别吓坏了他,我以后多加防范就是”,掌柜的大度地说。
……
陈伯宏一口气跑出约有二里地,回头看看,见后面没人追,才落下胆来。
见白玉没跟来,心里十分担心,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等。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不见白玉的身影,陈伯宏心想,坏了,他肯定被抓住了。
老坐在这里傻等不是办法,陈伯宏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往家走,心里不住地琢磨,“白玉是我从小养大的,我俩情同父子,他肯定不会把我供出来”
等来到家已是晚上十点,他心里害怕,饭都没吃,和衣躺在了被窝里。
心里有事,他怎么也睡不着,瞪着大眼看着房顶。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刚刚有点困意闭上眼睛。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以为是白玉回来了,赶紧起床来到外面,打开门一看,吓得一下子蹲在地上。
陈伯宏是不是遇到鬼了?
不是。
他看到大门外面站着两名戴大檐帽的警察。
“哎,你怎么了?”,一个警察把他拉起来。
陈伯宏站起来,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二位你…你们这是……”
“你是不是叫陈伯宏?”,另一个警察问。
“对…对…我是”
“回去,换身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伯宏一下子傻了眼,心里不住地暗骂,“白玉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我白养你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把我供了出来”
“好,我跟你们走”,陈伯宏觉得没有了退路。
陈伯宏来到屋里,换了身大褂,本想给熟睡的一平说一声,转念一想,不是多光彩的事,还是算了吧。
陈伯宏流着眼泪走出大门,看了看心里发怵的警察,怯生生地说,“走吧!”
“哎,你怎么没带医药箱?”,一个警察问。
“带医药箱干啥?”,陈伯宏一愣。
“嘿,真有意思,你以为我们大半夜开车来是接你做客的吗?”,另一个警察说。
“敢问二位长官你们来是……?”
“县长夫人病了,我们是请你看病的”
“什么,让我给县长夫人看病?”
“嗯,还不快拿药箱跟我们走”
原来如此,陈伯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长官,我斗胆问一句,县长夫人得的什么病?”,他问。
“心脏病”
“哦,我知道了”
陈伯宏回头带上医药箱,上了警车。
汽车在道路上行驶,四个车轮在飞快地转动……
陈伯宏坐在里面,身子仰面依在车座的靠背上,闭目养神,非常坦然。他心里有数,别的病不好说,在治疗心脏病方面,说句实话,他还真有两把刷子,久病成良医,毕竟伺候这样的病人二十多年。
“嗯,能给县长的老婆看病,可是一件荣幸的事。若能治好,县长一高兴,说不定能赏给我个百儿八十的,我儿子结婚可就不用发愁了”,陈伯宏思想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气车很快来到了县政府大院,两个警察把陈伯宏带到一座别致的小楼上。
这是二楼的客卧两居室,外间是客厅,布置的非常讲究。
陈伯宏被带进屋,交给坐在太师椅上等待的钱书礼。
“你就是陈伯宏?”,钱书礼摆着架子,打着官腔问。
“回县长,鄙人正是”
“听说,你在治疗心脏病方面很有造诣?”
“造诣谈不上,略懂”,陈伯宏这次没敢吹嘘。
“夫人病了,你来看一下吧”
“烦请县长引荐”,陈伯宏毕恭毕敬地说。
“好吧”,钱书礼掀开珍珠门帘,把陈伯宏领进屋里。
这是县长夫人的卧室,布置的优雅而又温馨。
东面的墙边是一个书架,上面除了各种书籍外,还有鲜花和一些珍珠玉石,珊瑚翡翠,这些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
北墙上贴着名人字画。
南面的窗台下,用一块绿色绸缎覆盖着一架抚琴。
钱书礼没有这个雅兴。
看起来这个督军府出来的千金大小姐,还是个才女。
西面是一张精致的象牙床,床上罗帷帐里,躺着一个漂亮女人,皱着眉头,眼睛微闭,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胸部不规律的起伏不定。
旁边站着一个俊俏的使用丫鬟。
她就是督军的女儿,县长夫人岳芝兰。
陈伯宏看了看,点了点头。
“陈大夫,你看能治吗?”,钱书礼问。
“看症状与当年贱内大病时相差无几,治愈我没这个把握,缓解症状再维持几年生命,我可以做到”,陈伯宏信心满满地说。
“什么也别说了,开始治疗吧!”
“县长,请给夫人宽衣”
“这个……”
“县长,身为医生,病人至上,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夫人有半点非分之想”,陈伯宏说完,打开药箱,取出针匣。
“好吧,去,领陈大夫洗洗手”,钱书礼吩咐丫鬟。
“是……”丫鬟答应着,把陈伯宏领了出去。
等陈伯宏洗手回来,钱书礼早把岳芝兰的衣服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
陈伯宏重新来到床边,打开针匣,取出几根银针,找准几个穴位,捻动着慢慢扎了下去……
陈伯宏扎上针,钱书礼让丫鬟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陈伯宏不客气地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岳芝兰,看她有什么反应。
开始,岳芝兰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稳定。过来一会儿,有了反应,不过有些过激。
但见她突然睁开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手舞足蹈,烦躁不安,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四肢抽搐,最后,双腿交叉着来回蹬了几下,头一偏,手啪地搭在床沿上,再也不动了……
唉,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