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小桥流水响叮咚
饭桌大饼卷大葱
自古才子配佳人
豪杰侠士慕英雄
……
甄超不愿与狼共舞,郝铎森极为不满,气急败坏地命令把甄超铐起来,要杀一儆百。
甄超的铁哥们沈浅龙站了出来,谁也没想到他一个反手擒拿,竟把郝铎森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铐了起来,并缴了他的枪。
“沈浅龙,你疯了么?我让你铐甄超”,郝铎森极力反抗。
“我一家三口都死在了土匪手里,我恨透了他们,你您娘还想让我们去打家劫舍再去祸害别人,才疯了呢呢!”
甄超乐了,禁不住拍手称快,“浅龙,好样的”
站在一旁的高康见此情景急了,他掏出枪来对准了沈浅龙,“沈浅龙,你这是以下犯上,赶快把郝局长放了”
“这老小子整天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早受够了,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既然你不听劝告,我就不客气了”
擒贼先擒王,郝铎森被控制,成了脱毛的凤凰,本以为高康只是装装样子吓唬一下罢了,没想到他还真敢开枪。
枪响了,飞出的子弹正好打在沈浅龙的脑门上,沈浅龙当场死去。
甄超见状,肺都快气炸了,像一头发疯的猛兽怒不可遏,他迅速掏出枪,朝着高康连开数枪。
子弹穿透了高康的身体,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他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应声倒在地上。
高康死了,郝铎森吓得魂不附体,他战兢兢地问,“甄超,你要造反吗?”
甄超来到郝铎森身边,朝脸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怒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狗东西,这词也敢用,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这下郝铎森可就惨了,这一脚下去,顿时满面淤青,鼻口出血,如同戏台上的窦尔敦,又像刚吸过血的判官,样子比鬼都难看。
郝铎森强忍疼痛,平复了一下情绪,仍死心不改,侥幸地寻求一线生机,他想拉拢和收买甄超。
“甄超,不,甄队长,你把我放了吧,不瞒你说,我正在寻找七彩郁香珠的下落,已经有了重要线索。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有了它就等于拥有一切,如果真能弄到手,咱两个平分秋色怎么样?不,只要你你把我放了,全都归你”
甄超根本不吃这一套,“这话你讲给东方燕去听吧,我不感兴趣”
“怎么,你要把我交给东方燕?”
“你不是一心想剿暮霞山吗?我让你看看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土匪”
听说要把他交给东方燕,郝铎森早已吓成了一堆烂泥,他连说话的底气都没了,霎时噤若寒蝉,默不作声。
甄超从高康和郝铎森身上翻出所有积蓄,合计约有上百万大洋,拿出一部分交给一个自己值得信赖的人,“去,把它分给弟兄们吧,大家都拖家带口不容易,省着点这些钱足够下半辈子生活的费用,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都散了吧,想着把大人孩子安顿好,免得钱书礼找麻烦。我也该走了”,甄超眼含热泪依依不舍地与大家道别。
大家都哭了,纷纷说,“甄队长,钱我们不要,你去哪里我们跟你去哪里”
“不,你们不能跟我走,现在这社会,无论好人坏人只要沾上匪这个字,都是政府的眼中钉,要打击的对象,你们都有父母兄弟老婆孩子,绝不能无缘无故让他们受到牵连”
“你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我与你们不同,我是三无产品,孤家寡人一个,到哪里都是混口饭吃”
“甄队长,你人太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我们跟定你了”
甄超见大家都这么执着,一时半会儿说服不了,没办法,只好说,“要不这样,你们跟我上山,到那里听唐老板的,他见识多广,是去是留由他决定怎么了?”
“行,就这么办”
“好吧,把高康和沈浅龙的尸体埋了,我们马上出发”
……
暮霞山客厅里。
太外爷和东方燕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促膝而谈。
“章池哥,能不能给我交个实底,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怎么,想打劫啊?”
东方燕笑了,“你都自愿奉献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没事,放心吧,整个山寨的人不动不摇再吃个三年五载绝对不成问题”
“我知道你财大气粗。不过咱们往长久打算,你看山上有上百名弟兄,加上家属足有三四百人,都赶上一个小村庄了,每天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那一样不花钱,算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如果单靠你那些死钱维持,你就是趁座金山也要坐吃山空啊!如果真到了捉襟见肘的那一天,傻小子博彩……现抓可就来不及了”
太外爷想了想,觉得东方燕说的蛮有道理,忙问,“依你之见呢?”
“唐大哥,暮霞山山野辽阔,物产丰富,每到这个季节山楂荔枝,酸枣野果都烂在树上,我们的人整天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变废为宝,把它采摘下来拿到集市上去卖呢?”
“有意思,土匪竟然做起小买卖来了”,太外爷笑了。
“土匪是他们强加给我们的,我可不认为咱们是土匪”,东方燕也笑了。
“好,就依你”,太外爷答应了,“对了,东方燕,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上次被抓吗?”
“眼前的事怎不记得”
“我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遇到了一个侠义之士,这个人叫甄超,对你非常崇拜……”
太外爷话没说完,忽然,一个放哨的喽啰慌慌张张地来报,“禀报大当家,大事不好…?”
“出什么事了?”
“山下来了三辆军用汽车,还有许多官兵”
“啊……?”,东方燕闻听脸色骤变,他拍案而起,“郝铎森你这狗娘养的,终于对暮霞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