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酒气色财四大空
遵循天道行事公
真善美爱做基石
何愁脚下路不通
……
唐章池诉说真情,外婆听罢,知道错怪了二叔,她悔恨难当,扑在二叔怀里失声痛哭。
唐章池抚摸着外婆的头泪如雨下,“孩子,你爹娘没了,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二叔说什么也不能不要你啊!”
“二叔,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的好孩子,二叔从来都没记恨过你,哪里来的原谅二字?”,唐章池真诚地说。
“对,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没什么恩怨情仇,走,唐老板,有话咱们到屋里说”,曹志明高兴地说。
“二叔,走我们回家”
正是:
相逢细语心灵舒,互诉平生不易处。
外婆拉着二叔的手,欢喜雀跃,好像又回到了幸福的童年。
来到屋里,曹志明给外公和贾俊做了引荐。
唐章池弯腰抱起小玉嬛,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哈哈大笑。
……
北来南去几时休,人在光阴似箭流。花开花谢,日落月升,转眼十几年过去了。
外公栽的小树都已成材,荒芜的臭坳成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他赎回了了起初当出去的地,买了骡马,成了整个邹县有名的富翁。不过,院子还是那处破烂不堪的院子,只是添了几间一般般的房子而已。
玉嬛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心灵手巧善于针绣的大姑娘,她绣出来的花鸟草虫,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外婆依旧那么漂亮,可喜的是,她又给玉嬛生了个弟弟,已经四岁,起名叫安乐。
曹志明的制衣作坊,也成了规模在整个山东省都屈指可数的大型服装厂,拥有职工几百名。
在刘先军的号召下,曹志明曹志纯梁凤妍杜文辰曹丽娟,都光荣地秘密加入了共产党。
外婆要加入外公不让,执拗的外公不相信任何党派。
不幸的是制衣巨匠曹化武安然去世,寿年八十三岁。
陈伯宏依旧干他的老本行,自从那次治死了人,生意惨淡了许多。
这不,他顶着炎炎烈日和徒弟白玉背着医药箱,又出门了。
白玉也从一个孩童,变成了一个大小伙子。
时值正夏,酷热难耐,白玉手持华佗再世,妙手回春的招牌,走街串巷吆喝着,走了一村又一村,喉咙都喊冒烟了,没遇到一个让他看病的。
是人不生病了吗?当然不是。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都是对他们缺乏信任罢了。
师徒二人从一个村子里出来,坐到一棵老槐树下纳凉休息。
“师父,我饿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去吧”,白玉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说。
“好吧,来的时候我见路边上有个饭馆,走,咱到那里吃包子去”
白玉拉起陈伯宏来到了这家饭馆,找了个位置坐下。
“两位客官,想用点什么?”,小二满脸带笑走过来客气地问。
“来十个包子”,陈伯宏说。
“好来”,小二爽快地答应着。
不一会儿,十个热腾腾的包子端到了桌子上。
二人刚要吃,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浑身是泥,头发凌乱,光着一只脚,脸上满是污垢。
他来到陈伯宏跟前,伸出脏兮兮的手哀求道,“大叔,能不能给我一个包子吃?”
陈伯宏看看他,瞪大眼睛喝道,“滚一边去!”
这小伙子可能是饿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个包子就跑。
陈伯宏急了,慌忙起身追过去,抬腿一脚把这人踹倒在地上,硬生生的从他手里夺过包子,顺手仍到门外,怒骂道,“狗日的,王八的儿,扔了也不让你吃!”
这小伙子眼睁睁的看着他,没敢吱声。
这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把小伙子拉到自己的座位上,让他坐下,递给他一个馒头,和蔼地说,“吃吧,我管你饱”
小伙子说了声“谢谢!”,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
陈伯宏视若无睹,他摇起扇子,也吃起饭来。
吃饱喝足,二人休息了一会儿,离开了饭馆。
天快黑了,他俩转悠了一天,连个毛都没挣到,没办法只好偃旗息鼓沮丧的回家。
来到家,吃罢晚饭已是八点。
跑了一天,陈伯宏感觉有点累,他洗了个澡正准备关门睡觉,忽然,一个人闯了进来。
陈伯宏借着灯光一看,是在饭馆要饭的那个小伙子。
陈伯宏看到他好像见到狗屎一样恶心,他怒气冲天地又骂道,“狗娘养的,我欠你的咋地?你倒是阴魂不散啊,给我滚蛋!”
这小伙子动也没动,他死死地盯着陈伯宏,过来好大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问,“你是不是叫陈伯宏?”
陈伯宏愣了,他看了看这个小伙子,忙问,“你是谁,咋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陈一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