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浪子在外人已非
漂泊异乡念成灰
如若不是伤透心
谁愿有家不想归
……
屠为想让太外爷加入八路军,话没说完就被太外爷婉言拒绝。
“看来你对我们共产党还有待了解,既然唐老板不愿为伍,我不强求”,屠为说。
“谢谢理解,党派之争势如水火,争的是权利,苦的是百姓,我们不想卷入其中”
“空说无凭,共产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政党看行动,慢慢你会明白的”,屠为没有过多争辩。
“掌柜的,你看我能不能出去?”,我问。
那新没有直接回复,他看了看屠为,想征取一下他的意见。
“那新同志,你就让他去吧,白玉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屠为说。
“那好,你可要当心”,那新答应了。
吃完饭,我和屠为聊了一会儿天。
“斜小子,你娘她现在怎么样?”,屠为问我。
“她死了”,我声音低沉的告诉他。
我看得出他心头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怎么回事?”
“日本人去曹隆坡抢粮食的时候被打死的”
屠为哭了,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听说俺娘死了他哭了,“唉,好一个命苦的女人”
“屠叔叔,打死俺娘的凶手我把他打死了,也算为我娘报了仇”
“我的小少爷,好样的,我为你点赞”,屠为闻听,抹抹眼泪欣慰地又笑了。
“屠叔叔,你知道上台打擂的那个蒙面人是谁吗?”,我问。
“不知道”,屠为摇摇头。
“他是俺娘”
“芳芳,你是说她是芳芳?”,屠为瞪大眼睛,惊诧万分。
“嗯,就是她”
“她不是死了么?”
“她没死,何存道要让她去民政厅做家庭医生,她是被赵铁生抓到了济南府”
“她会武功?”
“她的父母廖匡熙和毕青云,会武功你觉得奇怪吗?”
“嗨,没想到她是廖匡熙的女儿,救她的那个人又是谁?”,屠为又问。
“我的干姥娘”
“她是毕青云?”,那新感到非常惊讶。
“是的”,我点点头。
“这么说她就是日本人要捉拿的苦根咯?”,周玲问。
“不,不是她,苦根是我”
我的话一坐尽惊,不但周玲不相信,那新和于波包括屠为没有一个相信的。
“是你杀死了满大街的鬼子?”,于波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
“不是我”
“为什么说你就是苦根呢?”,屠为问。
“让我这个干姐姐告诉你吧,我该走了”,我把李惠兰拉到了屠为面前。
掌柜那新把我送出客栈,再三嘱咐,“要小心“
“我知道”,说完,我离开了……
我走了,屠为看着李惠兰,“你是斜小子的姐姐?”
“嗯,我叫李惠兰”
“斜小子说他是苦根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惠兰把我告诉她的一切,一点一滴都讲了出来。
大家听了都为我的命运感到同情和可怜。
“这一切都是当今腐朽的社会要成的,斜小子只是一个缩影,可悲啊!”,那新感慨道。
屠为更加痛心,“苦根,斜小子真是一条苦根”
“妹子,你是哪里的人,怎么去的落凤岭?”,郭开飞问
“我是双龙镇首领李广山的女儿,……”,李惠兰又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都是传奇人生,太感人了”,周玲都听哭了。
……
来到外面,虽说手里有特别通行证,但是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尽量避开大街上巡逻的士兵。
穿大街绕小巷,很快来到了侦缉队。
“干什么的?”,守门的士兵厉声问。
我拿出通行证,“我要见你们白队长”
一个士兵看了看,顿时客气起来,“你好,我们的队长下班了”
“下班多久了?”
“刚刚,现在追还来得及”,另一个士兵告诉我。
我没有怠慢,说了声谢谢,转身朝白玉回家的方向追了过去。
追了不到一百米,果然看见前面有三个人影,我悄悄地放慢脚步,紧紧尾随。
他们正是大伯白玉和两个贴身警卫。
两个警卫一个叫苏凡一个叫蔡中。
我见机行事,左右躲避觉得很机灵了,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苏凡紧走几步跟上白玉,低声问,“队长,后面有人跟踪,要不要干掉?”
“捉活的,先问清意图”
“明白”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是一个深胡同,三个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走进来走了没多远,他们不见了,我停住脚步正在四下张望,忽然,苏凡和蔡中从两边的高墙上跳了下来,二人一前一后两面夹击,举枪慢慢地朝我逼近……
“举起手来别动,动一动我就打死你”,蔡中喝道。
我举起了双手,站在原地没有动。
“说,为什么跟踪我们?”,苏凡用枪抵住了我的头。
“我要见白队长”
“你是什么人?”,蔡中问。
我不知他们的底细,没有正面回答,又掏出那张通行证递给了蔡中,“你先看看这个”
蔡中划着一根火柴瞧了瞧,顿时脸色骤变,“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见到你们队长再告诉你,你们的队长呢?”,我挺直了腰杆。
“估计现在已经到家了”
“带我去见他”
“好吧”
苏凡和蔡中收起枪,毕恭毕敬的给我引路而行。
本不想再进这个家,为了屠为的伤,我不得不又来到这个令人感到伤心厌倦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