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花残草尽落叶悲
风瑟霜冷飞雨凉
寒窗闷酒伴孤灯
离别之心更惆怅
……
李惠兰留在了落凤岭,她见修真观里的兵器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好像秀才见到书本那样喜欢,禁不住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从那天你和霹雳罗汉动手的架势中,看得出惠兰施主也是个习武之人,施主能不能展示一下功夫,让贫道开开眼界?”
李惠兰也不客气,顺手抽出一把宝剑抱拳当胸,“我没拜过名师,只是在父亲手下学了个三招两式,望道长指点”,说完,挥剑舞了起来。
一路下来,李惠兰招招有力,式式规范,肖真不住地点头,“嗯不错,不知施主你最喜欢什么兵器?”
“自从那次婚礼遭劫与歹人拼斗,我认为棍的优势强于其他兵刃,我喜欢棍”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万事利弊共存,只要把长处发挥到极致,什么样的兵器都是好兵器,既然你对棍情有独钟,我这里正好有一本达摩棍谱,你拿去练吧”
“谢道长”
就这样李惠兰在落凤岭练起了棍。
就达摩棍谱结合自己的切身体会,李惠兰自创了一套独特的棍法。
不怕千招会,就怕一路熟,李惠兰不厌其烦每天坚持练,就这一路棍法,她整整练了十年。
起初使用的是木棍,慢慢地换成铁棍,由轻渐重,上百斤的大铁棍在李惠兰手里如同外婆的擀面杖,运用自如只使得出神入化。
……
毕青云叫来了李惠兰。
“道长,你找我什么事?”她问。
肖真指了指我,开门见山地问,“惠兰,你看这个孩子怎么样?”
“不行,太小”
“你知道我下面要说什么吗?就把话打断”
“不是给我找男人吗?”,李惠兰哈哈一笑。
肖真被李惠兰逗乐了,“我们道家之人都是禁欲主意者,你想得美”
“不尽其然吧,吕洞宾是不是你们道家人?身为八仙之一,你们道家的规矩他不会不懂吧?那他为什么还要三戏牡丹呢?”
“哪朝哪代都出奸臣,什么样的社会也有害群之马,令他重修八百年,不是对他的惩罚吗?无论何时都不要以身试法”
论讲理李惠兰还不是个,她看了看肖真没再说话。
“惠兰,你不是总讲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吗,让这孩子做你的弟弟怎么样?”
“这孩子哪里来的?”
“他是个聋哑人,不知有什么事想不开要投河自尽,被青云师太救下来带到了山上,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想把他收留下,可是这里是女道观,道规不允许,你是住客,只要你认他为至亲,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他留下”
“这样好事我得做,非得认弟弟吗?”
“你如果不打算再嫁的话认儿子更好”,肖真笑了。
“我还是认弟弟吧!”
就这样,我被留在了落凤岭。
……
曹隆坡。
整个曹隆坡的人可算是辛苦了,为了找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白天还要继续找。
不知是谁在桃子墓不远处的河边发现了我的鞋和留下的遗言,赶紧报告给了外公。
大家知道了这个消息,都闻讯赶了过来。
外婆看到地上的鞋,一下子昏死过去,醒来后扒着河岸嚎啕大哭,“我的斜小子啊,你咋这么命苦啊……”
太外爷该说的话都说了,外婆仍哭的天昏地暗拉都拉不起来。
在场的人无不伤心流泪。
外公蹲在地上不言不语抽起了闷烟,他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忽地站起来,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了一下,然后来到外婆身边抓住外婆的胳膊,从地上拽了起来,哈哈大笑,“哭什么哭,一个要账鬼有什么心疼的,死了好,死了省得再折磨人,走,咱家还有一挂过年剩下的鞭炮,放了它去!”
坏了,外公又疯了。
我的死讯对爷爷的打击很大,他悲痛之余,在桃子的墓碑旁边又给我立了一个衣冠冢,旁边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
陈氏贤孙讳云哲之墓
嘿,还贤孙,好像我有多大功德似的。
外公真疯了吗?
没有,回家后就恢复了正常,不过对我的死倒持一种冷漠的态度,好像我就是到阳间讨债的。
当时他究竟怎么了?谁也解释不清。
都说是被桃子的魂附体了,人家桃子根本没死,附的什么体,这不是扯淡吗?
……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太外爷该回去了。
临走前外婆拉着东方晟楠的手,泪流不止,“孩子,斜小子辜负了你的一片痴情,你们有缘无分还是忘了他吧!”
“外婆,我忘不了他,我忘不了他……”,东方晟楠扑在外婆怀里失声痛哭。
“孩子,他走了,我们还要坚强地活下去不是?天下何处无芳草,他如果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幸福”
“外婆……”
最后,东方晟楠跪地给外婆磕了个头,洒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