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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我就要你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422 2024-08-11 04:11

  终于。

  “别跟你父亲生气,我没放心上。”

  诚然,她在证明自己已经听到总裁办里的对话。

  至于她在不在意,她一点没表现给他看。

  她藏起来了。

  江行止凝视她弯下的背脊良久,看破她,“你明明很在意。”

  手捏花洒的冬凝,在江行止看不到的地方,这么笑了下,喜欢当然在意啊,喜欢那场烟花下的他,喜欢他吃醋动火赶她出门哭的样子。

  “送我房子是期盼我跟你常住纽约吗。”

  “不是。”江行止动了动唇,“是方便你出差有地方住,看你挺喜欢来这里玩,也有很多朋友。”

  “戴西蒙,NS老总那些人都是你生意上的朋友。”冬凝补充,“是你让他们给我引路。”

  花洒没水,她倒了倒,下意识递给江行止装水。

  他顿了下,手从西裤兜里拿出来,从容接过花洒给她装水,徐缓道,“我们家囡囡努力,他们不是随便和人打交道的资本家,从工作相处成朋友是你的本领。”

  “阿行。”

  江行止嗯。

  看着他接水,冬凝终于鼓起勇气,“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清楚,我值不值得你忤逆江家,是不是非我不可,我不想逼你也不会逼,只是觉得分开那三年时间实在太难受也忘不掉,那种被辜负找不到发泄口,在杭城的每一天,我并不好过,可我还是只想多待在你身边几分钟。”

  “在工体彻夜喝醉抱着马桶吐,即便如此,连你的号码还是能背得滚瓜烂熟,要不是有人拦住喝醉的我,我估计能闹过你好几回。”

  冬凝喝醉闹过江行止,她是不记得,他记得。

  接过花洒,没心情浇花,再浇淹死,将花洒放在花台,避开江行止身侧,停下脚步,“如果值得,我愿意待,如果不值得,彼此祝福。”

  她承认,有多放不下江行止三个字。

  再吵,真就散了。

  可这份感情本就像栋岌岌可危的高楼,敲一敲能不坍塌么。

  冬凝的一番话,江行止并没有逐字去听,挑重点,直接干脆,“不用想,不考虑,我就要你。”如他这个人,无畏潇洒。

  不考虑,就要你。

  沉吟良久,冬凝看向江行止,他一双眼睛不见岁月风霜的痕迹,只有阅历沉淀期间,乌黑且冷静。

  感动吗,她得承认,对于江公子的缠蛮且霸道,心尖跳的那霎像拱了团火。

  冬凝:“可我们都不年轻了,并没有很多三年让我们去纠缠不清了,再过四年,我就三十岁了,更不期待爱情了。”

  江行止微微俯身,“借口给我考虑,是你心里在盘算着要离开我,我说对么。”

  “不满意我做的,还要我为你改变,害怕成为我母亲的结局,你在害怕,你不信任我,你不敢为我付出,是么秦冬凝。”

  冬凝冷静下来,迈步错过他身侧,“是,赌不起,信不了,我不敢,我害怕,我自认,曾经四年,你的风流,你的冷漠,你的薄幸,你的高高在上,你们门阀江家的权衡利弊,我尝得一清二楚。”

  肩膀擦到男人手臂那刻。

  江行止捞起她的手腕,动作急得有些狼狈,“别走了行吗。”上前,一把抱住她,“囡囡乖,听话。”

  一刹,他声音都哑了。

  那张脸的骨相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浓眉英挺不苟,只是多了几分倦怠的愁色。

  不管是事业,还是地位,还是感情,对于从未有过失手经历的江公子而言,他的祈求,最多是他脑袋发热下的冲动。

  冬凝忽推开他,“你先把衬衣换干净,李肆给你准备了,他肯定是没敢跟你直说。”

  她语气变得冷,甚至用一种自嘲的眼神盯看那件黑衬衣。

  江行止垂眸端详她的表情,在吃醋,他见惯她吃醋的样子,搂得更紧。

  “你先答应。”

  腰都被他揉断了,冬凝呼出一口气,小脸憋得难受,甚至委屈到想哭。

  “你先…先回国看你奶奶。”

  冬凝并没说陪他回去。

  江行止其实偏执,“你先答应。”

  冬凝咬牙,“我就在纽约,我呼吸不了了,别掐了。”

  沉默之余,江行止盯看冬凝许久,有所收敛,松开她,没回一句话,转身的一瞬间,面色拢了层消散不去的阴沉。

  …

  江行止回新京了,回去看老太太。

  江家老太太,是真的老了,可几十年前,曾是新京95年最早一批的老一辈金融家,于诸多男性资本家里大展雷霆,脱颖而出。

  前夜摔倒,送去医院检查过,摔伤是没大碍,可是上了高龄不容易站起来走路,带着心病,郁郁寡欢,江家上下马虎大意不得,就怕一个不小心人就没了。

  香山江家旁支与族里的后辈轮流伴在床边照顾,没离开过香山的主宅大别墅。

  江公子赶回新京,迈步进香山。

  院里至江老太太住的复式别墅站满江家人,世代门阀传承至今,老太太一向是最有权威的执权谋士,自她退下幕后,操心的事也就这位最小孙子的一切。

  千顷高门大院纷繁灯影。

  对整夜站在玉荷苑外的江行止,老太太借故犯困不想见人。

  雪姨也只好委婉转达,“老太太说您忙,就不必回来见她了,躺两天病就能好,您不必担心。”

  江行止略微颔首,没动半步,如此僵持,老太太向来疼这位宝贝孙子,于心不忍,让人扶着起身,“让他进来吧。”

  管家回望屋内,推开门,打开卧室里的灯。

  老人家早就穿好锦衣,坐在外厅堂,腿行动不便,坐在轮椅里,抬手遣散佣人。

  厅堂的几扇梨木门从外关紧,老太太才开口,“阿行,恨我吗。”

  江行止抿了下唇,“不会,您是长辈。”

  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宝贝孙子,就站在眼前不卑不亢,老人家心疼得紧,布满皱纹的眼皮垂了垂,却又气他的不听劝,“既决定,怎么没带她一起回来。”

  江行止嗬笑,又清又淡,“她不会来,您也不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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