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游艇靠岸。
江行止玩的朋友圈层一直变,不同样的年龄段和性格,随性的他,也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到底是谁。
冬凝未过多做了解。
目送沈南川他们一行人坐进车队前往机场,离开新京。
小猫咪的病,在宠物医院检查,有专门人照顾,还真轮不到冬凝操心。
江行止不至于一只猫都护不住,无非浪费他点时间安排。
回雲鼎。
小猫咪已经安然无恙。
冬凝抱在怀里撸一会安抚,扭头,看在吧台装水喝的贵公子。
什么时候需要他亲自倒水了呢。
冬凝看一眼时间,“我去上班了。”
“以后出差给你安排直升飞机。”江行止淡淡补一句,“不堵。”
冬凝满脑袋何不食肉糜的画面。
或许是她觉得铺张奢靡,到底对于江行止来说,平常事般,像平常人出门坐地铁换成打车。
说到底,钱的问题并不是问题。
他给申请航线,安排妥当。
以后早起时间可以自由,在照顾她吗?
“你要不要考虑搬去老洋房和我住。”冬凝问,“我更方便,不用早起,不用匆匆忙忙。”
江行止手拿着纸杯,单手抄兜,身上总是寡淡的味道,闲庭信步地路过她身侧出门。
“想什么。”他无情惯。
那意思,他怎么可能搬去苏城住。
“你不怕我晕机吗。”冬凝问。
江行止回头,伸手捞她抵到怀里,“别作,有时间去舞团捧你的场。”
两个人一同出门,步伐缓慢且一致。
“你根本看不懂舞剧,所以看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江行止薄唇扯笑,“在想,台上的小姑娘怎如此招人怜爱,想给她花钱。”
简直。
哄她,调情,信手拈来。
那身十足的随心所欲,仿佛是他骨子里自带,暧昧眼神都浑然天成。
电梯门开,她笑着从江行止怀里逃脱。
“拜拜江总,晚上见。”
江行止摩挲手里的跑车钥匙,略微嗯。
她和他。
往往白天,各分东西。
夜里,灵魂抵至深处,缠绵至死。
成年人的世界,谈到爱,就显得特别浪费时间。
演深情,江行止那类人是演不像的。
最后。
冬凝当然没选择坐直升飞机。
让李肆开车。
她不喜欢过度招摇,坐直升飞机去上万把块月薪水的班?
她都觉得浪费。
可是想想,格局一打开,那样子张扬坐直升飞机上班也挺浪漫。
第二天,她还真这么干。
那种感觉,好快。
她问李肆,“你不会偷偷去江家打小报告吧。”
李肆颇为正经,“江家向来不管他花多少钱,他所挥霍,都是他自己挣的。”
冬凝感叹,“他姓江,赚钱肯定比普通人要来得不费吹灰之力。”
“不要小看江总的能力。”李肆这个马腿子,“江总在国际很有影响力。”
冬凝不搭腔,带上耳机,认真去上班。
那几天。
江行止给她请老师,教金融的,他也教,但是他对她没耐心,且忙。
索性丢她给专业老师。
下班之后,要上课。
见江行止的面更难。
意外之来。
是那天和谢逢青在私厨馆聚餐。
菜上齐。
意外少了杨启越的声音,气氛变得没那么闹腾。
有女孩子问起,“好几天不见杨公子,他父亲不会真的出事吧。”
听到他们说。
“你们的杨哥来不了,摊事,被请去喝茶调查。”
谢逢青都忍不住发牢骚,“杨家真的就是个烂摊子,启越那小子怎么可能会做违法的事,保不齐有人陷害。”
他们生来备受家中教导,好好的二代生活可以过得滋润,犯不着寻刺激剑走偏锋,一毁什么都毁。
冬凝本还老实低头吃饭,忍不住问谢逢青,“凤城的事,他经手好好的。”
谢逢青为好友的遭遇喋喋不休。
“好个屁啊,全靠钱砸。”
“杨氏内部开始乱的时候不整顿,看着沉哥入股,直接坐吃等死以为没事了。”
“瞧,杨董事长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之间开始互搞,杨家人都有病懂啊,不知道团结,迟早玩完,他们当所有合作商的老总是傻子吗,新京有多少企业啊,非得他杨家不可吗,笨。”
冬凝懒得再听。
杨家关她什么事。
笨吗。
不是笨。
商场不是儿戏。
他们只是想凭自己的手段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有人光明磊落,有人使手段陷害。
有人问,“钟羡羽不管他吗。”
还好江行止不在,不然谁去提她。
谢逢青瞟冬凝一眼,“不提她。”
只是好几天。
谢逢青说,“启越还不能出来,摊大事,石锤经济犯罪,证据确凿。”
冬凝是不信。
“我不信杨启越是个坏人,他平常多乐观开朗,怎么可能去触碰法律法规。”
这跟她信不信有什么用呢。
万事谈证据。
谢逢青唉声叹气,“杨家竟然没打算保他出来,股东甚至为保集团损失,全拱火给他担。”
后面,冬凝忙自己的事,已经不关注。
还是能听到谢逢青说,“钟羡羽也没能幸免,启越那小子供她是同谋,拉她一起下水,虽然没证据,倒是好玩了这回。”
得了。
了解到。
这半个月,这对曾经的青梅竹马在互掐对方的势头。
表面上处着客客气气,真到触及彼此利益,谁在乎那点青梅竹马的情谊。
谢逢青提醒,“少关心他们家的事,他爹左拥右抱玩出来的孽账。”
冬凝不是关心,只是谢逢青找不到人排解情绪,找上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