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变得温柔,潮热的含住,专情于舔砥她唇上的伤口。
这种温柔的暧昧偶尔做一做,叫人特别窝心。
冬凝抬手,攀住江行止的脖子,回应。
吻变长。
好在厨房够大,阿姨有些手足无措的解开围裙,从厨房的门离开去后花园。
而李肆单手抱猫,站在屋檐下,望雨落。
有江董事长发来的短信:「他又回国?」
李肆单手打字:「是的」
都说美色误人,他乐意就行。
….
吻结束。
江行止手臂圈她在怀里,“满意了么,女朋友。”
抬头,得以看清江行止眼底残存的欲色和湿热,减弱那副占有欲的凶相。
冬凝蓦然有胆量,将下巴抬得高高,“我还没答应。”
江行止长指捏她下巴回来扼制,“不应也是。”
“那说说究竟气我什么,看见我钓凯子了?”
冬凝有过经验,她那点破本事能让江公子做到气急败坏爱搭不理人,只会关于她有没有‘绿’他。
江行止凝视的目光,隐隐有火。
狐狸精那张小脸蛋儿,现下笑得明艳娇贵,俨然忘记被惩罚的事。
再计较怕她走不出泰和中院,江行止压了压脾气,冷色道,“李肆。”
“在的。”
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回话。
再听,李肆已经回屋,将江行止带回来的文件袋一并递过来。
“打开。”
他吩咐李肆。
话是看着冬凝才开口,赤裸裸地直视。
冬凝脑海里盘过无数种被惩罚的方式。
不曾想。
看见江行止寻出一方小小的梨木盒子,自吧台打开,里面是一颗小小的红玉髓念珠。
用造就不菲的梨木古盒装,这颗念珠绝对没那么简单。
好奇,打量两眼,念珠清晰雕刻着古老的梵文箴言,六字古文符。
“奶奶今天给我求的,送你。”
她愣住。
江家老太太何等人物。
退出舞台,居家修身拜佛依旧能做幕后玩家。
冬凝连连摇头,“不能要,太贵重。”
江行止动了动唇,“保平安。”
难以置信的从他口中听到这三字,冬凝反问,“你信?”
“不信。”江行止云淡风轻。
他会信就怪了。
冬凝眉眼垂了垂,“可是我信,求过,挺灵。”
她为家人做祈福灯时,总会无意想起江行止,偏如愿了,在寺庙遇见他。
进厨房重新炒菜的阿姨不慎瞧见那颗念珠,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知道的故事说出来,“是古鸡鸣寺求来的吧。”
“清朝文物,特别珍贵,是在圆清大师的念珠取下来,那串念珠一直保留在古鸡鸣寺,念珠里仅有三颗红玉髓,方丈生前得以旧朝皇帝看重,德高望重,求子,保平安,特别灵。”
冬凝扭头望向阿姨,“阿姨怎么知道。”
阿姨如实开口,“我以前在南城给一户人家做饭,主家太太求子心切,当初可是割肉往寺庙里捐款上千万香火钱,到最后方丈仁慈,才从念珠取下一颗赠予她,如今那串念珠估计只剩一颗了,重金难求。”
冬凝越听越抗拒,老太太给他保平安,如今,他赠予她,怎么要得起。
“太珍贵,真的不能要。”
江行止实在过于沉默。
她仰面看着江行止,他微微垂头,抬手臂,将她颈脖的项链取下。
将念珠穿进锁骨链当坠子,他手指分明匀净,就像上帝精心雕刻的一幅艺术品,就这么淡然绕过她脖子系好m扣。
极细极简的锁骨链,多了一颗不怎么起眼的梵文红珠子,够低调,衬她肤色更白嫩。
江行止手指轻轻抚摸上面古老的梵文,十分小心。
是珍贵。
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冒雨上山,用心求来。
她始终看着江行止的表情,试图找到他不舍的一丝破绽,可惜,他情绪藏得十分好。
冬凝始终猜不透,可不管猜不猜得透,她的心早就松动瓦解成滩烂泥。
“阿行,这是你奶奶为你求的平安。”
江行止嗓音淡淡,不太在意地说,“我并不信,留没用。”
冬凝扑到江行止怀里,脸压在他西服,“再给,我什么都找你要。”
他轻笑,“行呗。”
李肆扭头离开餐厅,如果到最后也要分开,多可惜。
都不记得两位分分合合多久,从感情矛盾到性格磨合,到阶级观念,再到彼此之间的身份及阅历差距。
一路走来,看不懂他们爱对方深或浅,只看到谁也放不下谁。
阿姨过来收拾吧台的梨木锦盒,第一反应是太贵重,即便空也不能丢,有钱有势一方装珠子的盒子都有收藏价值。
冬凝突然侧身,“桂姨,那位富贵太太的愿望最后如愿了吗。”
阿姨笑应,“很灵,一个月就来喜事,她原本有抑郁症都跟着好了。”
冬凝把脸凑到江行止眼皮底下,唤他阿行阿行,糯糯呓语。
“谢谢,我喜欢你的念珠。”
她欣然承下。
挺混一贵公子,装作听不懂,弯腰看她,“喜欢我什么。”
“念珠啊。”
回味他的话。
细想,江行止问的是别的问题。
一时之间,冬凝竟回答不上来。
喜欢他什么呢。
喜欢他的直接坦荡,喜欢他的外在条件,喜欢他吞并英资富泰时的淡静沉稳。
喜欢醉酒气急败坏敲门的他,喜欢尼古丁缠绕里,如雾捉摸不透的他。
从清大初见的惊鸿一面,到至今,命运的齿轮循环转动,在她脆弱时,无助时,江行止总能不经意间就朝她伸出手。
如果,他本性不浪荡,那么清大校园,贵公子也不会有如此闲暇心递给她一件西装外套。
恨他浪荡,也庆幸他浪荡,并不后悔认识他一场。
但冬凝没说,江行止就是她的劫了。
她翘起唇,“命里注定遭你这一劫。”
江行止脸埋在她肩窝,嗓音低闷混沌,“我们重新开始,不准对别的男人牵肠挂肚了。”
越说,最后一句语气变狠。
什么?
她对谁牵肠挂肚?
他钻进她的心瞧了?
她的心能把江行止的位置挤掉,挺难,冬凝微微抬起下巴,“是不是去哪受刺激,再不过去我可不管你了,听到没。”
能生她什么气,倘若江行止这样骄傲的人较起真,这辈子都不会让冬凝出现在他面前。
脾气是有,带围兜的她,一顿饭,已经让他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冬凝复问,“我弄的海鲜快冷了,你吃不吃。”
江行止眉梢轻折,“命令我?”
“谁敢命令你。”冬凝依旧搂住江行止的脖子,无辜的眼轻轻望他,“那…吃饭行不行。”
江行止直接往她肩胛咬一口,动作十分粗鲁,可穿一身正经禁欲西服的他做起来,竟显得融洽无间。
咬下去,她一颤,‘嘶’声娇呼,江行止这才满意地勾唇,笑容从他嘴角开始淡淡晕开,“我图你什么呢秦冬凝。”
究竟,她能给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