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狗仔拍了。
港城有多少狗仔蹲江公子的艳闻,江公子来港谈商务的事都传遍了。
江行止是一点不怕,甚至光明正大。
这让外人看起来,江公子多宠她,压根不想谈正事。
每当陪他进出各种正式商务场合,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妖艳祸水。
虽然表面夸着,“江公子的朋友蛮漂亮。”
是朋友,没提女朋友三个字。
冬凝拧了下江行止的手臂,想来那点力气肯定不痛,他嘴角抿起笑弧,似乎就随她掐。
其实冬凝心里清楚。
江行止并不是因为自己。
江家主张要澳城A方的合作项目。
他一意孤行,只谈港城B方的项目。
他甚至不见A方的董事长,明晃晃的拖延,表面纸醉金迷,时不时与B方会面拟合同。
光明正大。
那天。
A方董事长亲自求上门,敲开酒店套房的门。
江行止眉不抬,从容泡了壶茶招待对方,不过问半点合作的事。
A方憋着一口气离开,还得客客气气的和江行止说话。
冬凝听到全过程,在那群老董离开后,从卧室轻轻跑出来,自江行止身后抱住他。
“那位老董脸都气绿了,又不敢发泄。”
江行止食指轻掸指尖的烟灰,勾唇,“毕竟我身边有女妖,时常干预政务。”
冬凝假意咬他掸烟的修长手指,被他不动声色躲开。
“我不是女妖。”
…
晚上。
她又闹江行止去看港城木偶戏,会喷火的木偶戏,她上瘾。
车里。
冬凝趴在车窗看着外面的大海报,是沈池曼的新电影宣传。
冬凝拉过江行止的手臂,指着那面CD放映屏,“她是谁。”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被困在车窗与男人结实的胸膛之间。
他手指插入她柔软的长发,低头吻她,“一个戏子。”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足以伤人三分。
司机无意窥见后视镜的香艳场景,车那一刻似乎提了油门。
冬凝瞳孔放大,想到司机还在开车,瞬间推搡压在身上的重量,“别这样,看见了。”
江行止并不听,手指捻住她唇瓣,投向后视镜时,眸色稍冷。
司机立马规规矩矩坐直,认真开车,说着实在不标准的普通话,“抱歉,江总。”
江行止重新问,“她欺负你了?”
她没给沈池曼任何回应,也没打算问江行止,但有了一根刺,只是警告一句,“江行止,不要脚踏两条船。”
“踏你了么。”他好整以暇挑眉,“不是你上门勾引?”
大抵就凭来者不拒。
冬凝一口咬住江行止的手臂,能咬到,给她高兴的,似乎就宣告她胜利。
江行止推她到玻璃上,边吻边扯掉她衣服纽扣,“你玩不起的。”
她今天穿一件粉色小开衫,料子薄薄的,想想,还是那天的黑旗袍装在她身上,腰肢律动那股神魂颠倒的韵味,诚然更浓。
那几天。
江行止办公的时候,手里始终有一枚红色印鉴。
要放三层保险箱保管的程度。
冬凝好奇碰了一下那枚红色印鉴,就被江行止一把扯入怀,稳稳坐在他大腿。
“想要?”
“不是。”冬凝放回桌子,“想碰一碰什么感觉,我要来做什么。”
她知道是瑞通的印章,权利是调资金的。
他拍了拍她肩膀,“洗澡了?”
冬凝摇头。
江行止推走合同,让精英团队离开,“回去,暂且不谈。”
那几个始终低着头,“好的江总。”
总统套房的门‘哏’地关合,冬凝扭头问江行止,“澳城的合作你不觉得可惜吗。”
“不急,钓大鱼。”他把玩她的发,眸色微沉,似乎不太喜欢她插手问这些事。
A方是瑞通合作多年的合作伙伴,江行止所谓的钓大鱼,是盯上港行B方市场的信贷。
直接和A方违约,和B方合作。
他无视A方,眉不抬,“无所攫取。”
江行止不跟你讲什么情面。
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
瑞通控股向港市场提供1000亿援助,以支持B方软银收购顺利完成,B方市场债劵全面被减。
瑞通成功持股比例19.76%,江行止为第一大股东。
手段何其果断,唯事利己。
江氏旗下各部也不敢说这位江总什么。
也彻底的,违背他父亲的叮嘱。
触及江政屿的脾气。
他是不听话,但得承认他的决策能力很强,可风险他竟一点不怕。
那夜,江行止接到江政屿的电话。
江政屿语气阴沉,“回伦敦。”
江行止低头,吻落在冬凝的额头,俊脸上的笑容轻漫又放荡,“怎么办,没时间。”
说完,直接挂电话,江政屿从不满他太极端毒辣的做法。
再次打电话。
他手机在冬凝手里。
两个人叠坐在沙发,江行止没接,手把手,专心教冬凝玩消消乐。
掌心裹住她的手背,滚烫的贴合。
“呤”
他下巴重重压在她肩头,“乖,挂掉。”
冬凝手指僵住,“是你父亲。”
他何其无情,“挂。”
然而,冬凝低头看的时候,发现是‘沈池曼’三个字。
她直接把手机丢给江行止。
那边,“江总,我也在港城。”
江行止揉了揉太阳穴,手机置在耳边,声音低哑,“怎么?”
沈池曼声音莫名其妙温柔,“你在哪里呀。”
冬凝直接阴阳怪气回一句,“他就在澳城。”
“打扰了。”很委屈的三个字,沈池曼就挂了。
莫名其妙觉得,回了口气。
江行止扔掉手机,眸色清淡,“满意了?”
满意啊。
冬凝起身,笑嘻嘻挥手,“拜拜,谢逢青说今晚教我钓鱼。”
江行止嗤笑,拿西服外套搭在弯臂。
同样约了谢逢青谈事。
港城某酒店里。
沈池曼盯着手机发呆好一阵,“不是,他们这才认识几个月啊,秦冬凝都跟他出去工作了?”
助理了解情况,安抚沈池曼,“那位女子不会把网上的事说出来了吧,江先生会撤掉给你的资金和资源吗,你问问。”
沈池曼双手锢额,“我现在怎么去问,闹到他面前绝对没好果子吃,那天就是不舒服发泄了一下,秦冬凝肯定跟他说的,也算,我就是故意发给她看,让她离江行止远点。”
经纪人:“你忍忍啊,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成就怎么来了?”
沈池曼手撑额,“我心烦,看到秦冬凝在他身边,我心堵到难受。”
很多时候,眼红的滋味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