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
直到门再次被推开,冬凝心底松了口气,传来男人边走路边哑声交代助理。
“通知下去,下午整合区块琏运营,今晚收盘全由银行代币来交易。”
决策果断,助理一一牢记要事。
“好的总裁。”
冬凝专心挖点心吃,不言不语。
买太多,她还没吃完。
江行止抬手遣退助理,松了松领带,“过来。”
听声,冬凝小跑过去,扑到江行止怀里,搂住他脖子,低着头,没给人看到她的眼睛,“今天的会议结束好快。”
江行止捏她下巴起来,“躲什么。”
冬凝被迫抬起下巴直视他,男人终于满意地笑了,低眸瞧着她。
她这种温柔和含情脉脉的眼神,像他养在金屋香闺多年的宝贵雀鸟。
江行止闭了闭眼睛,捧起她的脸吻进她的唇,手也不安分地撩起她的裙,指腹流连于…蕾丝边缘。
多情的急不可耐的占据她在怀,抵到落地玻璃窗前,囚入怀。
她后背几近被揉擦在坚硬冰冷的玻璃,磕疼了,火辣辣地发麻。
身后下着倾盆大雨,阴天雾霾迷蒙,阴煞煞的雨带着闪电划过,犹如世界末日来临。
也影响不到江行止急切的吻。
这楼多高,冬凝都不记得了。
一吻结束。
冬凝的肺腑窒息之后得以重新呼吸,都在颤动不停。
额抵着额,江行止早就看出冬凝的不开心和委屈,那双眼都是水雾啊,越养她,每每看见,他就挺心疼的,“不用怕江家。”
江政屿来过,或许他清楚。
冬凝敷衍了事地笑笑,“我没怕,又没说要嫁给你不是吗,你父亲应该没讨厌到这种程度。”
江行止脸色消沉了几秒,“是不是又想分手,又要分开?又要我追着你走?”
哦,江会长生气了。
冬凝心底多了点疑惑。
他挺在意的啊。
江行止在意什么呢,在意冬凝的力不从心,在意冬凝那副没所谓的松弛感。
他犯贱呗。
毕竟。
他一旦放手,冬凝绝不回头,不是她的邻居哥哥也有别的男人把她疼走。
冬凝背过江行止,静视玻璃外的大雨,“哪有,你父亲不喜欢正常,身份来说,我们的差距确实很大,我又没逼你娶我。”
冬凝实在不了解自己说了两回,且意思是一样。
江行止眼神多了几分阴沉,“持久且20是什么,你不要了?”
原以为江行止不会捅破这层薄皮,他还是问了出来,不慌不忙,甚至语气都没有一点波澜。
冬凝羞涩地推开江行止,故作不知情,“李肆,开饭了。”
李肆去华盛顿,她忘记了。
江行止捏她手腕扯回来,她并不敢直视他,出于被撞破的窘迫和羞涩。
江行止抬手,指腹捏了捏她红透的耳尖,就这么地,俯在她耳边,轻轻说给她听。
“爱嫁不嫁,我去找别的姑娘,直接抱去教堂结婚,以为非你不可?”
冬凝乐了,“你娶啊,我绝对亲自到场看你们在教堂交换戒指,看你的新娘有没有我漂亮,看你敢不敢在神父面前发誓。”
江行止扯唇,“真的舍得?”
冬凝抬起下巴,“你去。”
“不去。”江行止笑着抱她回怀里,叹息一声,“我们囡囡又生气了。”
她垂眸,“我没有…”
他和她实在不该因江政屿出现就去冷战去吵架,本就够脆弱不堪一击的感情。
他吻落在她额头,“有我在,江家不敢插手我的事,好好待在我身边,有什么身份配不配的,只要是我喜欢的人,泥泞小路里不起眼的野花也能是玫瑰。”
冬凝不反驳,他有身份光辉陪衬,同样能衬他身边的一切。
可是江行止啊,明明是你先说不会娶我。
既不求江太太,话自然不想去说出来。
傍晚,江行止让她拿包包跟他回贝德福德庄园吃晚餐,转身,给她送了套房,冬凝挑的,要比弗利山庄,山顶那栋。
会选,什么都想要最好的。
冬凝随口说说,江行止会当真。
山顶那栋风景一流,挂卖很久,价格过于离谱,还没富豪出手买下。
不过,瑞通总裁豪掷千金拿下了。
江行止手从西裤兜拿出来,摊开她的手心,将一块带有小小的芯片遥控钥匙放到她手里。
他默了默,缓慢开口,“比弗利山庄的钥匙,这样道歉行吗,送你的七夕礼物行吗。”
冬凝愣了半天。
七夕了吗?
她都忘记了。
房子她收下,比弗利的山顶,不轻易能买到的,隔壁住的是她喜欢的球星,有时间,得亲自上门要签名。
揣包里,这些动作做起来,冬凝还真像个图房子的渣女,“行的,江会长。”她往屋里叫上司机,“我去看房了,晚上回来。”
同样,趁在纽约,冬凝去拜访客户,一直与景逸有合作的金融机构。
还去洛杉矶见巨星邻居,签名,合照,美滋滋发朋友圈,她的生活真的很简单。
简单到只剩下普通人才会干的日常。
江行止面无表情划动手机,看她近几日的旅游线路。
请她的东家们吃饭看球星比赛分明168的她站在球星旁边,笑得像只走丢在丛林的小麋鹿,这得是多开心呢。
合照里还有她在杭城的小姐妹,有人陪,难怪有心思在外面野四天了。
江行止皱眉,打字:「不回来?」
冬凝:「我们明天去密苏里看决赛,笔芯.jpg」
这算不算公费旅游。
江行止盖下手机,双手交叉揉压关节骨节,继续和高管谈事。
挺可惜,她追的球星在决赛时输了,没拿到冠军,亚军都没拿到。
江行止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打字安慰:「没事,他明年还能上场」
冬凝:「他要退役了,他要去当教练了…」
冬凝:「他才37,他们说他老,他没老,是因为他受伤了,他们还骂他没用…委屈哭唧唧.jpg」
发很多内容。
那可真是诉委屈诉错地方了。
和网上的网友一样,自己喜欢的球星错失冠军而愤愤不平。
江行止没回她信息,忙着开会。
夜里2点她才回庄园,穿着6号球服,满脸愁色。
庄园灯火通明,一进屋,包包递给佣人,冬凝便坐在沙发抱膝抽泣,长发自两肩散落,随着她哭到肩膀抖动,秀发跟着起伏缭乱。
蛮可怜。
为别的男人哭,江行止一点不想下楼安慰她,套着睡衣俯在栏杆,面无表情点了支烟含在嘴里抽,静眯眸子瞧她。
阿根廷蓝的10号球衣在她身上,倒颇有几分女高的韵致。
江行止修长的食指点了下烟灰,“哭丧啊。”
冬凝这才微微抬起脑袋,“会不会说话,再也看不到他上场了。”
她发红的眼眶湿濡片片,江行止有些心烦,“去外面哭。”
冬凝拿起手机,穿好鞋子,真的走出庄园。
视线追随她瘦弱单薄的背影,直至消失法式双开复古的大门外,江行止慢悠悠取下烟,“草。”
别人输球还得他来哄是吗。
送冬凝房子是看她在这边有业务合作,方便她以后出差入住,酒店真比不得私人山庄的安防安全,考虑到她的以后,她偏是为了近距离追球星买别墅。
不过两三秒,江行止正要下楼哄她回来,她自己已经擦干眼泪走回屋,估计是遇到夜游的海东青,被吓得面色苍白失色,“放热水,我要洗澡。”
江行止不言不语,推门回卧室,鬼使神差般走去浴缸前。
男人靠在偌大的浴缸边,嘴里叼着支燃半截的烟,长指轻抬,调了一下温度摁键,腾出一边手试水温。
他哑声,“进来。”
满池的红玫瑰漂浮,已经光溜溜的冬凝自他身后,抬脚跨进池里,整个人沉没进玫瑰花下。
靠在浴缸前的江行止慵懒随意地坐下,交叠长腿,手伸进玫瑰花汤池里,掌心精准把住她的后颈,一握,从水里将她提出来。
湿淋淋的她,黏糊糊的发贴在颈子,扒在胸口,唇瓣还叼了片花瓣,浑身肌肤白到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