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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陪我跨年吧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664 2024-08-11 04:11

  冬凝余光瞧他,他明显没打算顺着她。

  他这人是有占有的欲念,更有自制力控制自己的心不朝她偏半分。

  真的。

  江行止是个睥睨一切的主儿。

  新京那档事,她惹着他贵公子自负的脾气了,见面会怎样,会怎样,大概是想当场弄哭她。

  就如现在,见面扛走,被锁在车上任他宰割。

  幸而,他没宰,忙着工作不管她。

  很长的时间里,没人说话。

  江行止挑开钢笔盖,重新翻开合同,从第三页开始,就一直划出出资和占股问题,没签字。

  灯影迷离,他没看她,神色令人辩不真切。

  不管他真实想法如何,冬凝清楚,他此刻心情不好。

  空调温度太低,料峭感钻入皮肤,冬凝抱了下肩。

  “有毯子。”江行止总算说话。

  冬凝打开储物箱拿毯子出来盖,小猫咪也一起盖。

  沉默难熬。

  冬凝同样跑不掉,低头撸猫,她看到他手机亮,不知道是谁给他发信息。

  如此折腾应该跨年了。

  万众瞩目的他,有不少人掐点阿谀奉承一番吧。

  “新年快乐。”

  看着猫,话是对身侧翻阅合同的男人说。

  他沉吟半晌,“新年快乐。”

  是彻底跨年了,她是和他以这样的方式度过,没闹得太难堪。

  “我有红包吗。”

  江行止合上钢笔盖,“给。”

  冬凝想了想,“小阿行也要,封包才有意义。”

  江行止稍抿紧唇,只说一个嗯字。

  车上不准备红包这些东西,也不会带现金。

  他没记得要给谁封红包,能记得给谁呢。

  但她有要求,要封包。

  “我不想回家。”冬凝声音说得很低,“要不你陪我跨年吧。”

  身旁人轻飘飘的一句,“不矫情了?”

  矫情不起来,这份感情,谁先爱谁就输了。

  被偏爱的一方永远享受掌控权。

  她眼角微微向上笑,“过年不吵架,这是习俗。”

  这回,妆都化好了,回雲鼎岂不是白白浪费她脸上的化妆品。

  这些要求对江行止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腾出手划手机,拨通电话。

  他朝那边简单吩咐。

  冬凝心情还算好起来,趴在窗口吹冷风,看着都市繁华夜景。

  江行止挂了电话,车停在十里洋场最繁华的街道。

  身后同样停了一辆车。

  车上下来的人西装革履朝这边走来,对方手里提一袋黑色纸袋,交给江行止。

  “都是新钞。”对方说。

  几捆崭新的现金,江行止慢条斯理装进红包后,递给她。

  冬凝伸手接的时候,他又不给了。

  她望着江行止,眼神几分茫然。

  他要好处,不会白给。

  冬凝放下猫,钻到江行止怀里,抱他稍稍取暖,脸贴在他上半身的精支衬衣,隔着一层料感觉到他滚烫的肌肉,不自觉抱得更紧了,“这样还不行吗。”

  江行止反应寡淡,颈脖微仰在靠椅,眉梢吊起,完全一副高贵的姿态。

  冬凝伸手夺红包,江行止抬得更高。

  她坐在江行止大腿上,娇丽无骨的手臂勾住他脖子,温声软语,“给啦江总,囡囡不是江总的小宝贝了吗。”

  江行止眼眸微低,“想要什么。”

  “你别不会知足啊江行止,路过的行人那么多。”

  冬凝仰面看他。

  他嘴角浅浅勾着,低磁的嗓音缓缓逗趣她,“要钱,还是要宠。”

  冬凝没听错,不是‘要我’。

  那时候的江行止,你图什么都行,别图他,他不喜欢这种负担。

  冬凝眨了一下眼睛,“先给红包,什么都好说。”

  江行止这回才不逗她,从礼盒里拿了八九个给她,都给她。

  给。

  她吻了一下红包,开心得不行,“谢谢江总,都好久没人给我包红包了。”

  江行止与她的快乐无法共融,挑眉瞧她。

  她捏了好几回,特别厚。

  开心就忘了自己有多狼狈。

  她身上毛衣被他扯烂过,裸露的香肩瓷白如玉,江行止越过她取纸巾不稍碰到,那截香肩触感冰凉得不行。

  “抱紧。”他命令。

  冬凝‘嗯?’了声,顺着江行止的话,屁股稍挪,越发往他怀里挨,“终于有人陪我跨年。”

  江行止掌心揽住她的背摩挲,下巴搁在她白嫩的香肩蹭,循序渐进地贴合暖着她。

  “以前没有吗。”

  她抱紧他,喉咙发出略显苦涩的笑,“有,但是妈妈舞台出事后,爸爸一直陪着她,我不想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江行止垂眸,下巴压得更重,没问她的家事。

  早些年依稀听过,虞晚乔和秦书聿的事情。

  “房子买给你,我不在就自己住。”

  冬凝摇头,“怕黑。”

  江行止‘嗤’地一下,轻笑出声。

  “以后真要跑,去我常带你去的那家酒店,他们会破例让你带宠物入住。”

  不至于带着猫流落在外。

  “我不去。”冬凝擡起头,舔唇,“他家的经理都知道我和你有一腿。”

  他有意无意地在扯唇,“不想跟我有一腿?”顿了瞬,他贴在她耳边,“你在怕什么。”

  冬凝问,“那我是你带去的第几位?”

  江行止挑了挑唇角,“我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冬凝抬起小脸蛋,“我又不是专门打探你的私事。”

  至于第几位。

  江行止没给答案,他不乐衷于和她谈这些。

  冬凝对他的过去不深究。

  她要他的现在,过去与她无关,但过去不能融入她的现在,她也是容不进沙子的人。

  冬凝用头发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在他怀里格外安静,就像慵懒的波斯猫在挪身子。

  江行止低垂下眼眸,看着羊毛车垫上的小猫咪,蹭在他皮鞋边玩闹,再看她。

  她在玩他的衬衣扭扣,莹白手指坏坏地解开,又轻轻系回去。

  她说,“你穿黑色的时候寡情冷淡,灰色矜贵,白色就是伪君子。”

  江行止轻皱眉,“现在呢。”

  她温吞道,“薄情寡义江行止。”

  她喜欢矜贵的江行止,也沉迷不同风格的他,认真工作的他,在梁家别墅楼下接她回家的他,大海捞鱼满足她的他。

  只是下一秒,冬凝吸了吸鼻子,“身上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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