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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你究竟听了哪句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733 2024-08-11 04:11

  隔天一早。

  江家老宅大门外有很多商政贵客来访,江家没收一样礼品,直接关门闭户。

  毕竟在江家,冬凝以为自己醒的比谁都快,却发现江行止已经在凉亭下开视频会议。

  “啧,这么忙做什么。”

  或许能听到,视线随之移向她身上,停留两秒,“穿好衣服,洗簌去吃早餐。”

  冬凝低头看自己,穿的是他的衬衣,扣子只扣了一个,慌忙捂住身体,去卫生间。

  好在,清晨行止轩还是如夜里般万籁寂静,无人路过。

  江公子脾气可不好,可没人会来行止轩吵他。

  前院的餐厅。

  此刻,已经摆好早餐。

  大年初一。

  江公子回来,餐台自然多摆一副碗筷等他。

  冬凝是被江行止带着进餐厅。

  不急不慢绕过屏风。

  看去。

  红木餐台,红豆沙,奶糕,八宝福粥,清雅,味淡,却无比精致。

  保姆站在一旁依次盛福粥,嘴里念叨着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已有万事如意,这家人估计只能去求平平安安了。

  此时,江照白扭紧衬衣袖扣,徐徐入座,“阿行还没醒,薛姨这会儿盛他的多浪费。”

  听声,冬凝站在江行止身后,略显拘谨。

  或许看出她脸皮薄,江行止手从西裤拿出来,握紧她的手腕,沉哑的嗓音低低开口,“进去吃早餐。”

  便,牵她靠近。

  这些动作,他始终能做得优雅清贵。

  围在餐桌前的江家人动作略微迟疑,包括江照白。

  保姆自是有眼力见,多摆一副碗筷。

  许久,做好。

  坐姿端正的江政屿才面无表情一句,“吃早餐吧。”

  没等冬凝礼貌回一句,江行止直接摁她肩膀入座,才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冬凝从头到尾照做,呼吸都不敢大声,这是第二次来江家吃饭。

  氛围比上一次要严肃,或许是出于他们江家的身份,又或者江政屿在场。

  冬凝肃然危坐,没去看主位的江政屿,此刻,耳边听到江行止低声,“别紧张。”

  她嗯,埋头拿勺子喝八宝福粥,看起来实在太清淡,味道却又说不上的甘甜,不谈五星酒店有没有大厨熬得这么软烂可口。

  两位长辈并不语,不过是慢条斯理动筷子,端的是骨子里的严律规范。

  对面坐的是江照白,许久不见,他模样未改,只是与保姆低声聊些什么。

  “昨儿一起回来?”

  保姆在江照白耳边,摇头,“不清楚,没问守卫,昨儿半夜去行止轩敲门,门反锁,就没注意。”

  江照白低声,“再去煮些菜,这么清淡,我们吃得惯,人家在杭城待惯了,不一定喜欢吃。”

  保姆点头离开。

  之后再无声。

  不多时,保姆又端菜上来作为尽客之道。

  一顿早餐,多余的交谈声没有,碗筷碰撞声都是轻拿轻放。

  江政屿先放的筷子,“江行止,来书房。”

  江行止略微颔首,算应,却没着急起身离开,手臂搭在冬凝的椅子靠背,“吃饱回行止轩等我,不懂路问他。”

  她拿纸巾擦擦嘴巴,点头。

  江行止嘴里的那个他。

  正坐在对面,好似笑了下。

  早餐后。

  老太太已经到隔间烤碳礼佛。

  钓江行止惯,她练就一张甜甜会讨宠的嘴皮子,再拘谨,这过年的,也不会忘了礼貌,到老太太身后打声招呼。

  老太太将香插进香炉,应一声嗯。

  冬凝便捏着手退出房门。

  确实不知道怎么回行止轩,这路即便四四方方。

  倒是遇到江照白,拎着鸟笼推门进书房,发现她,江照白迈进的步伐又退出来。

  他摸兜,好似没摸着什么东西,“小张。”

  小张从书房出来,从行政夹克衫外套内兜里拿出一封红包。

  “给她。”江照白淡声示意。

  看着递过来的红包,冬凝笑了下,“我真收,不会跟你客气哦。”

  江照白回想,给她的,也没少了呢。

  摆摆手,“收吧,江家给你的,既来过年,互相讨个平安。”

  冬凝双手接过,“谢谢江先生,祝往后前途顺遂。”

  她从不叫江行止一句江先生。

  这三个字,她叫得礼貌又恭敬。

  书房,正倚在书柜边的江行止无端听见那声酥软的江先生,往窗外一瞧。

  她看不见他,接红包开心得眼睛发亮,很快揣兜里。

  “江行止。”

  江政屿叫他,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您讲,我听。”

  “你究竟听了哪句。”

  江行止规规矩矩地答,“都听。”

  …

  发现她揣兜里后,爱看星花玉兰,江照白的话是对她说。

  “要是折了他的星花玉兰,他能跟你急。”

  冬凝想起收到空运的星花玉兰。

  江行止一向如此,他喜欢的东西都不给任何人破坏掉,就他自己能摔能扔。

  片刻,江照白示意她回客厅坐坐,可以取暖。

  她没进。

  看着那颗玉兰,冬凝惋惜,“都不开花。”

  江照白看她一眼,“建议下回来,没给它开。”

  下回不知道。

  冬凝手学江照白背到身后,看玉兰。

  他手里有芙蓉鸟,她没有。

  江照白从小见惯星花玉兰,没觉得有什么稀奇。

  “他是不是总是不听话,老是挨教育。”冬凝手指悄悄摸摸指向隔壁的书房。

  江照白忽地就笑了,“他啊,自小养得娇贵,我们根本惹不起。”

  冬凝跟着笑咯咯。

  “我也惹不起他呢。”

  屋里的男人自然听见,就是觉得好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久。

  江行止才从书房出来,一眼瞧见长廊下看玉兰的两人。

  江照白拎鸟笼,转身,与江行止并步走。

  兄弟俩的身型来说,没什么差距。

  “跟上。”江行止没回头,话是同她说。

  冬凝哦,沉默跟在他们身后,没怎么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谈的内容无非是江家内部的事。

  绿漆柱的长廊下。

  江照白步履稳实,休假居家,穿得清闲,白色衬衣的纽扣非要系到最上一颗,几近掩盖凸起的喉咙骨,生怕别人瞧见。

  风寒,小张给他披上夹克衫,将雄建的背部壁垒,遮挡干净。

  倒是江行止,懒懒散散,黑色西服开着扣,手抄在西裤兜,一身的血气方刚。

  气场分不出个高低,散发的贵气,拿什么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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