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番。
小姑娘是他们带出来玩,去向得打探清楚,遇到绑票怎么办。
谢逢青转述前台的话,“有辆港牌车接走冬凝,查过,是港城曹家的夫人。”
那么大个人总不能是乱上别人车。
关门离开,谢逢青发微信给冬凝:「可别被绑票」
好一会儿,冬凝一个表情包:「是工作」
港城有一位曹姓的太太要看敦煌舞。
早些年,冬凝来过港城巡演,这位曹太太来过现场。
得知自己在港城附近。
曹太太开心,立马付酬金邀请她过来。
给的酬金特别大方。
出来赚钱呗。
呆在酒店里没意思,江行止一出门就是一整天,玩的时候才带她,商场的事就不带她了。
冬凝仍记得港城这个剧院。
港圈富太太喜欢玩这种优雅下午茶情调。
曹太太自嘲说,环境越偏僻越显得逼格。
冬凝扑哧一笑。
一场下来。
曹太太全程录视频,心满意足,握住冬凝手背,“好几年不见你,长得太漂亮啦。”
说着,又给她包一份大红包。
捏在手里特别的厚。
两地相隔是远,坐坐飞机就到了。
曹太太拉着她,一个劲儿地在其他贵妇面前夸,“今日给你们开眼了吧,我就喜欢看她跳那个飞天舞,别的看不上眼。”
几位贵妇,脖子上,手上都是帝王绿翡翠。
有位容颜圆润富态的夫人打趣,“哟,曹夫人这是要给自家公子选媳妇吗,长得挺水灵的。”
曹太太解围,“你们想什么呢,家里那儿子不成器,他根本配不上这么娇美的小飞天。”
冬凝就坐在一旁听,沏茶泡茶。
曹太太喜欢花茶,泡茶冬凝在行。
突然有人开口,“我好像见过你,在葡京,谁…谁来着。”
曹太太抬手打断对方的话,“小飞天今天是我的人,你在那见过也别说出来了。”
冬凝笑着给曹太太倒茶,“我确实到过葡京。”
那人想起来了,侃侃道来,“他们都说你是江公子的人。”
曹太太细眉一挑,“江家?”
那人点头。
冬凝解释,“就是普通朋友,外面乱传。”
曹太太放下茶杯问,“那你着急回新京吗,不着急的话就留在港城,我还想多看几场。”
曹太太也不算太老,恐高,坐飞机会头晕,每回想看跳舞只能请舞者过来港城。
这回。
她就想把冬凝留在港城几天。
冬凝把这位当自己的‘头号迷妹’。
曹太太自己封的,迎合年轻人追星的头衔。
冬凝,“当然可以,我在舞团请过假期。”
只是江行止那边。
她又没有他电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算了。
都失联72小时了。
看看,他也不在意她的死活,也不管她究竟去了哪里。
都没有见到一条信息。
那她可就不回去了。
惯他江行止的,虽然白白睡他好些天。
港城的富太太圈,太讲究排场。
冬凝出来一趟买东西,曹太太都派司机车接车送。
在商场遇到大明星来站台。
粉丝热情得很。
冬凝想买护手霜差点没找着门。
这位顶流太火了太火了。
娇娇软软的秦小姐挤了一会儿,终于能出门口。
买瓶护手霜太费劲,她最爱护这双手,曹太太都夸她这手的肌肤比婴儿白嫩,没骨头似的。
正想沉思。
几名保安清路,随着一声呐喊。
“沈池曼,你是我女神,我爱你”
冬凝侧身,顺着声音看过去。
一袭高定礼服的沈池曼正优雅地和粉丝打招呼,笑起来,姿态光彩四溢。
她突然停在冬凝旁,“你怎么在这里。”
冬凝道,“买东西。”
这时。
司机师傅朝冬凝挥手。
沈池曼看了眼在外头等着她的劳斯莱斯,这车不像是江行止的,而是港城曹家的。
沈池曼略显疑惑,上下打量冬凝。
“不是吧,曹家哪位?老的还是小的,你这是换区钓新金主,江行止知道吗。”
确实。
曹家那辆劳斯莱斯的排场太招摇。
冬凝淡声,“他知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就好了,我又不是他的心肝脾肺。”
沈池曼唇角泛起笑意,低声,“我后来才知道,他对付翼连是为了利益,可外面总传他都是为了你。”
冬凝眼睫眨了眨,不慌不忙道,“这不难猜,我每天看他工作,什么都了解,知道他借此剔除翼连,连根拔起。”
说得轻松。
沈池曼觉得自己可能小瞧秦冬凝了。
从江行止肯把她留在身边,就不简单。
冬凝继续说,“倒是你姑父,需要认真检讨自己的行为。”
沈池曼脸色变了变,“想为敌?”
是,微博那段言论是计较秦冬凝轻而易举比她上手江行止,她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年纪小是吗。
清纯感是吗。
冬凝侧身看她,“我可没那心情,没意思。”
“你不会觉得我微博说的是你吧。”沈池曼问。
冬凝静静回答,“我可干不对号入座这种事。”
沈池曼扬了扬唇,“你倒是好玩。”
冬凝示意一旁尖叫的粉丝,“你粉丝找你签名,别闲着。”
沈池曼提步,“再见,我还有行程,祝你玩得愉快。”
“愉快。”
说完,冬凝同样上车离开。
司机打火,“秦小姐,您还有东西要买吗。”
“没。”
车窗降下,夜风凛凛灌进来,冬凝抬手顺好头发挂到耳后。
“港城还会有木偶戏吗。”
“这….”司机大哥很热情,“这个呢,目前的话不会有,遇到节庆日文化中心可能会举办,你很喜欢看吗。”
冬凝下巴搭在车窗,看着港滩里过往的豪华邮轮,越发走神。
“喜欢。”
喜欢拉江行止坐在台下陪她一起看木偶戏的场景。
那时候就有他们两个观众。
他也不说话,似乎也不爱看木偶戏,只管顺着她散钱。
陪江行止那半个月,他总能波澜不惊勾她一起堕落,事后冷淡疏离。
几天了?
一个星期了。
他都没找过她,像养的只宠物,不甚重要爱在那流浪就在那流浪。
风灌进来,越来越冷。
江行止很坏,她都不知道该去哪找理由原谅他。
是支票上那一串零吗。
还是他给的那些工资。
这有钱的男人怎那么爱拿钱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