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冬凝一身疲倦的回到雲顶壹号最高楼。
灯全开,安静空荡。
冬凝进门就扔掉手机,他说晚点,也不知道是晚多少点。
她的印象里,江行止是个极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了的事他都会做到,只要他答应。
冬凝手撑吧台,弯下腰换鞋,慢悠悠去找小猫。
“阿行,我回来了。”
江行止给它请了家政,白天他们不在时,都是家政保姆过来照顾小猫。
连保姆都夸猫咪特别好养活,能吃,安静,不会乱窜摔东西。
溜了一圈,也不知道猫躲在哪间房睡懒觉。
“阿行,你睡了没。”
闲心一来,也就认真把自己的每个角落打量完,客厅互通,处处充满奢靡铺张,没有半点烟火气,这里冷清到一点不像家。
抬头看挂钟,直至12点,江行止都没回来,安静得她心里有些难过。
终于知道江行止为什么送猫了,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子会寂寞的。
至少有个会叫唤的小东西陪。
冬凝坐在泳池边玩水,无聊起来,一边撒玫瑰花瓣,两只脚伸进池里玩水。
听闻脚步声,似乎感受到身后沉沉的目光盯视,惊了下回头。
水晶吊灯光影璀璨之下,江行止还是那件灰色衬衣,扣子系得潦散,手抄在西裤里,半卷的袖口之下,腕表被灯光折射出魄人幽光。
他看起来有些懒倦,眼神对上时,还是冲她矜贵地笑笑。
可冬凝还是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
他回家,应该喝了酒吧。
脚步在她身后停下,江行止低声问道,“等久了?”
冬凝脚丫掸了下水池,波光涟起圈圈,“以为你不回来,差点不想等了。”
他看着池里漂浮的玫瑰花瓣,弯唇浅笑,“哪舍得给你独守空房。”
入耳,冬凝倒是听成动人情话。
“你回家里了?”冬凝回想外婆筹谋的事,就想着江行止是不是也和自己遭遇一样呢。
她问,“你家人有没有给你安排豪门千金结婚?”
江行止蹲下,将她身子佣进怀里,下巴蹭在她发顶,轻微酒气恶劣地消散在她周身,“她们配吗。”
配吗。
口气轻狂骄傲,可他的身份来说也是事实。
天之骄子,论权贵分重,谁配做他江公子的太太呢。
细想,冬凝也说不上几个人名。
江行止呼吸越来越重,落在她头顶,话语都倦,“我困了。”
江行止喝了52度的陈年白酒。
江照白骗他喝的,喝一瓶。
酒力不好的,一瓶早不成人样了,江行止这样定力的纯属微醺模样。
“先洗澡,有酒气。”冬凝挽他手臂,她没劲,丝毫拉不动他半分。
江行止手臂用力圈紧她在怀,不给她动一动,她越想挣脱,江行止收得越紧,喘息越重,就一醉酒的纨绔公子脾性。
“再动丢池里。”
冬凝不反抗了,乖顺地将脑袋搁在他手臂,“今晚怎么喝那么多酒。”
炙热的吻含住她耳垂,江行止低低笑了一声,“冷呗,外套没了。”
喝酒来暖身。
冬凝脑袋后仰,笑问,“你会怕冷?”
把她丢在路边,一件西服避寒,在他玩乐的世界里,她也就值这么点份量罢了。
时好时坏,偶尔的暧昧待她,心依旧冷冰冰。
外热内冷江行止。
可是能怎么办,她就是有那个闲心和毅力撩拨他,全凭心里那份独独偏爱他迷恋他的冲劲。
江行止身上的一切于她来说,都是那么令女人沉沦堕落下去。
他在骗你啊秦冬凝,他只是在哄你啊秦冬凝,他不爱你的秦冬凝,心里明知,还是毅然决然选择忘记,回头,缠着他脖子,吻上他的唇。
热的薄的两片唇瓣。
她的邀约,江行止酒精上头,变得贪婪起来,反手摁住她脑袋主导掌控权,推着她进池里。
她身体不稳,尖叫了声,整个人摇摇晃晃跌入泳池。
‘噗’
水花四溅。
冰冷的海泉水一下子无情灌入她耳鼻,刺得眼睛睁不开,腰间被男人掌心握住,很快又被江行止轻松抱起,托举着她冲出水面。
冬凝大口喘着气,脑袋一片空白。
湿漉漉的她,连带头发都是湿的,新一轮霸道的吻随之而来。
池里水冰冷,还好深度不深,她身子缩在他怀里,“冷。”
江行止手往暗格推了下,调泳池恒温。
不过几分钟,水温升高,冒着丝丝热气,皮肤烧得红。
他托举她的臀,站在水池里,两个人拥吻的姿势越来越暧昧。
他嫌热,一边抱着她,一边抬手扯掉身上湿透的衬衣,矜贵长指分明漫不经心的动作,纽扣弹开声烫得她心尖发抖而焦灼。
冬凝细眯着双眼,看江行止。
他抬手将湿濡的黑色碎发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汗渍混着水珠一寸寸淌过刚毅的侧脸。
他似醉非醉,猩红眼眸里涌上一层朦胧感,修长手指捞起她的手往皮带扣的方向游走。
在他的注视下,冬凝委屈咬唇,手被迫听他指挥吩咐。
江总怎么那么骚啊。
江行止意味不明笑了声,“喜欢么?”
冬凝抬了抬小下巴,凭对江行止知根知底的熟悉,她真真实实的,有些后怕,“是禽兽。”
“是指哪样?”他故意。
“一样禽兽。”
…
时间漫长。
泳池里一夜,冬凝早早就发烧得厉害,怎么也睡不安稳。
烫红的双脸挨在男人胸膛,小手无意识摇醒枕边人,“江行止。”
他声音懒倦,“嗯。”
冬凝迷糊不醒的嗔语,“额头…烫烫。”将额头挨蹭到男人干净冷醒的侧脸,“你碰碰我额头。”
江行止抬手在她额头贴了贴,揭开被子抱她起来,“乖,我们去医院。”
她哆哆嗦嗦地点头,像受伤的小猫,“要去医院退烧。”
衣服是江行止给她穿好,打抱在怀。
大清早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电梯口相遇,来做早餐的家政傻在原地,“江先生?”
人当没看见她,匆匆忙忙一声没应。
黑色兰博基尼启动引擎后,剑似的冲出停车场。
清晨8点钟的高档住宅大门响过一阵刺耳的跑车轰鸣。
保安是有眼力见的,从监控摄像头发现那辆超跑连号车牌启动的瞬间,已经将大门开好等候。
保安嘴里吃着小笼包,看着几近飞速驶离住宅的超跑,问身边的同行,“车里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
“据说是江家人。”说着,保安还竖起大拇指,“是这个江家的公子哥,和他情人。”
“这段时间夜夜住在这里,c座顶层,就连楼下的都被他买了,怕打扰。”
“江家人也会在这买房?”
“哪都有他的房,爱住哪不行,他夜夜来得特别勤。”
“好好工作,少置喙。”
江家的保镖早早等在私人医院门口,看着自家贵公子抱着美人进急诊科。
还以为是什么急事要开后门。
保镖跟着挂号取单。
那位小姑娘高烧40度,体虚,着凉。
需要住院挂点滴。
办公室里。
主治医师对面坐的是江行止。
人江公子一瞬不瞬翻看病例报告,简单的黑色衬衣,不言不语的模样,也无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主治医师开了些膏药,“这是膏药,江先生您自己来比较方便。”
说着,放在江行止面前,专门特制调配的。
江行止手指拨动病例,眼眸一凝,“重新体检,都给她来一遍。”
主治医师点头,“我来安排,需要时间,那就暂且住院。”
江行止搁下病例,依旧冷冰冰,“麻烦了。”
主治医师面露微笑,“不麻烦,我们一定照顾好秦小姐,我们医生的职责。”
私人病房里。
江幼薇那是刚在某个会所刚玩散场,江公子身边的保镖一个电话把她扣来这里陪小金贵。
新京也就她俩最熟。
江幼薇安静盛小粥,时不时陪冬凝聊天。
“来,粥凉了,张嘴。”
冬凝还没退烧,身子有些虚,只能勉强动动嘴巴。
江大小姐瞧这美人这副模样,心尖那个疼,“他都不会心疼你的吗。”
小金贵身体太娇了,娇到没边。
江行止的高大身材,说实在,江幼薇是没见过脱了衣服具体什么样。
圈里的姐妹和江行止他们开趴时,见过,江公子湿身后,衣架子身材比例看一眼荷尔蒙都爆了。
单凭她们说时两眼放光到就像没见过男人那样,江幼薇就猜到是何种顶级男性。
“你们…玩得真就挺野的。”江幼薇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