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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明天你还来吗

于他掌中沦陷 醉玉颓山 2620 2024-08-11 04:11

  冬凝一点不怕摔,一点都不怕,江行止不会给她摔。

  可是怕他下一秒扔她去沙发。

  “抱好一点江行止。”

  江行止可没抱好,单手随意圈住她。

  再听到,只有他略带斥责的两个字。

  “搂紧。”

  海棠花期将过,江照白要走外省一趟出差公务,江家当天安排简单的家宴。

  不过是走那么一个来月,老太太也挂念,家里,江照白向来很少长时间离家在外。

  说白。

  得知江行止逗留在国内数日,正好找到理由让他回新京江家老宅吃饭。

  来过老宅两回,第三回冬凝更拘谨,这次特意带了礼物给老太太。

  铜质的小鼎香炉,还是江行止亲自选。

  江行止拗不过冬凝,她非要带礼物,不带不来吃饭。

  二进院内搭戏台,是皮影,老太太眼乏,早早遣散。

  自冬凝进老宅,老太太一眼看见她颈链挂着的念珠,冬凝没藏。

  一身珍珠色的旗袍,项链挂在半襟口,配红玉髓的念珠,竟有种说不上的淡雅娇怜。

  她人被江行止牵在身侧,不骄不躁,比及上两回的来匆匆,她这回是用了心思,打扮端正。

  坐在檀木椅的江老太太面无波澜品茶,手掸着佛珠,听和尚诵经敲木鱼。

  “坐吧。”

  悠悠清清两个字。

  冬凝打招呼后,点头,坐在老太太身边的茶位,跟着听佛经。

  江行止有事找江照白,将她留在老太太身侧,临走之前拍抚她的肩膀,低声,“在这玩,我还有点事。”

  院大,她乱跑容易迷路。

  她乖巧点头,“嗯。”

  子孙的私事,江老太太只当看不见,抬手示意雪姨倒茶招待客人。

  无聊,冬凝便剥松子玩,她是谁,家里几口人,江家查到的比她族谱里记载的还清楚。

  许久,江老太太才悠悠问起,“最近去看过吴美芳吗。”

  冬凝愣了两秒,但想既是江家大公子的师母,或是和江家是故交,“看过,她老人家的腿越来越不好了。”说着,将剥好的松子仁推到老太太面前,“您尝么。”

  老太太略微瞧一眼,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掸佛珠,“不爱吃松子。”

  冬凝只好自己吃,总共见过三四回面,对方是长辈,气场又强,实在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老太太即便有话,也是关于吴美芳的问题,问吴美芳过得如何。

  “还是一如既往爱种萝卜。”

  交流仅限于此。

  雪姨过来,弯腰在一旁帮冬凝剥松子。

  冬凝专心剥松子,在雪姨身上学到一招便捷的招式。

  她有兴致剥,还爱吃,雪姨没阻止。

  天气好,不晒不阴,正值傍晚,落日余晖之际。

  自坐在圆弧的中式风红木沙发,朝前看去,隔池锦鲤,就是戏台。

  江家老太太一般坐这里看皮影戏的吧,好不惬意。

  冬日下雪才有四合院老建筑的独特魅力。

  至于江行止什么时候回来,她没发觉。

  发现江行止回来,老太太轻抬眼。

  江行止瞧一眼不远处的冬凝,看她正忙,就老太太附近的位置檀木太师椅坐下。

  “你堂哥怎么说。”老太太问。

  江行止靠到座椅,拿起手边的佛经,长指随意翻开。

  “您安心在家看皮影听经文,我们怎舍得奶奶孤家寡人独住。”

  话是好听。

  老太太并非听两句就迷糊,“江南里的阿姨总归比不上家里,工作重,三餐正常饮食知道不知道。”

  江行止示意老太太放宽心,“知道。”

  他对身体一直有极高的自律,偏,性子松散惯,游走花花世界,回想,老太太对晚辈的作风总归掉滤镜。

  老太太叹息,“你会知道吗。”

  “到现在也不成家,照白是,你也是,人这一生,除去权势地位,就都没有点感情。”

  江行止抿了口茶,回味老岩的甘甜醇厚,片刻,轻搁茶杯,亲自给老太太沏茶。

  一双犹如白玉般的长指,骨节优越,斟起紫砂茶炉,沏茶自有贵公子的清闲,整个人的淡静极了。

  “奶奶喜欢她么。”

  他话有所指。

  祖孙低声交谈,冬凝就在不远处,自然没靠近打扰,更没听见。

  老太太慢悠悠轻嗬,抬手,还是执起茶杯品尝,既便上年纪,茶在手,照旧从容贵态。

  老太太:“我的念珠都被送出去了,江公子背一小姑娘走白堤游西湖,如今,谁不知道那件事,大家看在江家的面子才不去提,奶奶喜不喜欢还由得自己么。”

  江行止:“她很喜欢您的念珠,洗澡都没摘下,还亲自赔您一鼎香炉。”

  江行止送出去不少珠宝项链,几百万的定制奢侈品都没见冬凝这么宝贝。

  自然。

  老太太从看到礼盒起,一看就知道是江行止挑选,只有他才了解自己的喜好,“是你赔的。”

  江行止噙着笑,“我不赔,她就不来老宅,那我也不来。”

  老太太温缓笑开,“护上了。”

  江行止不高不低的腔,“我的人,得护。”

  老太太闭眼,听佛经,沉思。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他爱谁。

  茶香辗转。

  细听,披袈裟的和尚敲木鱼越来越有节奏感。

  江行止手指轻轻敲桌面,低眉品茶间,轻漫的眸子看向剥松子的姑娘。

  她也不小了,从最初单纯生涩的小姑娘跟他到现在,一股脑地扎他怀里,几年了呢。

  快五年。

  岁月没有磨掉她的娇气,今天的她突然穿上旗袍,有那么一瞬间,很像最初在古老悠久都凤城初见她时,一身旗袍,一根玫瑰簪子,眉眼弯弯只会对他笑,含情带媚的羞涩,好似站在台上等了他很久很久,终于等到他,笑得那般欢喜。

  回忆不难记。

  当时他去看望母亲年轻时在文工团的舞蹈老师,遇到她来送门票。

  声音很软很甜,礼貌恭敬,邀大师去看舞剧。

  大师应得爽快,问他能不能陪同。

  那会江行止对她是真没兴趣。

  重金包场也是看在母亲面子。

  只是后来,台上美人一舞结束后。

  江行止犯烟瘾,离开座席,靠在剧院长廊,敲了支烟,刚含唇边。

  她的声音含娇含俏地传来。

  “江公子,明天你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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