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终于逮住你了
堂叔没继续说,只是哼哼了两声。
祁时狗一脸茫然,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白初意,难讲此人和堂叔有关系。
他偷偷瞅着白初意,试图得到答案。
结果,白初意点了点头。
祁时狗瞳孔地震,他内心惊呼:我滴个老天奶!地球是圆的,你不早通知我!
“没错,我是他太奶的太奶的太奶的师姐。”
死得早就是辈分高。
本来她是不知道的,结果刚刚祁危羽伸手触碰斜挎包时,包里迟钝的卦盘告诉她答案。
现场的人,无一人相信。
他们甚至觉得,白初意在侮辱人。
还一下侮辱俩。
祁危羽的太奶祁时安的太奶。
这简直难以容忍。
不过,当下最主要的是要对付眼前的男人,白初意这种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弄她。
祁时狗暴脾气发作,他掀飞床上的被子,蹬了两下痛得要死的腿,囔囔着:
“老弟,你怎么乱认亲戚,是不是搁外面认了几个干爹干太奶的?啊?”
祁时狗主张:二人太奶不是一个人。
祁危羽内心直呼好家伙。
被白初意这么一搞,他都把台词给忘了。
时下,他哑口无言。
但又不能输,他只好微笑着说:“哟!急眼啦?侄子急眼了,来,给叔叔抱抱。”
祁时安气得眉毛都在打颤。
他就没见过嘴这么剑的。
简直是,剑人。
他抬起手机,怒瞪堂叔,“你给我等着,我摇人。”
从小到大,祁时安都没几个朋友。
唯一一个黏着他的人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大褂。
此人不拖后腿不错了,指望他上台给祁时安出气,不太可能。
所以,他向来摇不到人,祁危羽自然没有任何压力,他拽过角落的椅子,坐在旁边,笑里藏刀耐心十足。
他超想看祁时狗的笑话。
“侄子啊,快点摇,摇慢了,叔会把你扁成饼。”
床上,只有一个头顶冒烟的男人祁时安。
他像个煮熟米饭的电饭煲一样,生闷气,逮着手机一顿狂摁。
角落里,白初意手机响了一下。
她瞬间将它调成静音。
还好无人注意,否则,她还得上场念台词。
麻烦得要死,不想参与两个小学鸡的吵架。
她环顾一周,发现,白大褂已经跑路了。
倒不是她不想跑,而是斜挎包被祁危羽抢了,她不能丢下卦盘不管。
只好站在角落里伺机而动。
她打开屏幕,点开闪动的祁时安头像。
【救我啊!三层太奶的师姐,价格好商量,你帮我把他弄走。】
消息下方,是三条5000的转账。
白初意没有点开。
这几小时,实在是收得太多了。
得问下卦盘,有些钱不能瞎收,容易遭灾。
轻瞥了一眼无助的祁时安后,白初意决定先帮他,至于钱,以后再收吧。
她敲下软键盘,几行字发了出去。
【你家老登樱花国的楼被烧了,正烦着呢,你申请去樱花国,祁危羽国内有事,不会出国。而且,你还不用去咖喱国。】
【我不去,房子又不是我烧的,我还得收烂摊子?】
【你堂叔烧的。】
其实,白初意的重点就是最后那条短信。
不过,她还是要没有逻辑地强行绕一圈,毕竟,祁时安不喜欢按别人的规划走。
让他干的,他都拒绝,越不让他干,他越兴奋。
果不其然,一阵呼叫声瞬间传进众人的耳膜里:
“老登,咱家樱花楼是祁危狗烧的。”
意料之中,装聋装了二十分钟的祁老,终于挂了电话,冲自家小辈走了过来。
他微拧着眉,单手掐着祁危羽的下巴,声音冰冷且无情:“你烧的?”
祁危羽有些震惊。
这事儿,他做得很隐蔽,几乎算是不染指,只意会别人去干的。
祁时狗怎么会知道?
他感觉到不对劲,用余光瞄着搁一旁看戏的白初意。
听说祖上前十来代,是搞玄学的,莫非,此人真的是太奶的太奶的太奶的师姐?
若真是,那这人不能落到祁时狗的手中。
他没空搭理祁老,撇开了老头的手,没好气地打探白初意:
“你不会三百岁了吧?”
白初意掏出迷你算盘,算了好几遍。
当年她的真身在人间时,是个玄学天才,从小就爱给人算命,还不收钱。
搞得同行愤怒,她也莫名地在二十岁出头死于非命。
因为过于六,白初意搁地府也混得极好,某年,被阎王那丑玩意儿看上了,躲也躲不掉。
好在地府与时俱进,这些年引进了高端技术,让她一届鬼,可以在闲的时候5G冲浪,这才能顺利地与新人类交流。
她算了一会儿,收起算盘,淡淡回答那人的问题:
“没有三百岁。不要羡慕,我就是个一千岁出头的宝子而已。”
她甚至加重了“一千”二字,嘴角顺着力道上扬。
二物搭配起来,令祁危羽毛骨悚然。
他当真了。
正想说点好话拉拢,却被祁老扯住。
祁老也是个奇葩,他额头露出青筋,使出九阴白骨爪,抠在祁危羽的手心里。
看他那架势,没少搁家里跟小辈打架。
怪不得没一个爱回家。
谁上赶着被扁呢?
祁危羽一个回首掏,直接将老头扔到祁时狗那儿,祁时狗被砸得两眼冒蚊香。
见四周安静了,祁危羽迈着比筷子粗的腿向前两步,一把扯住白初意的袖子,小声问:
“你不会真是……”
他顿住了,回头瞅了一眼那两个家人,然后,拽着白初意的衣领子往外走。
白初意真是无语了。
这是神经病吧?
动不动就拽人。
他随便找了一间空置的房间,将人丢了进去跟上锁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平时应该没少干。
白初意踉跄了两步,生气地说:
“你怎么敢拎我的?”
那人的凶狠的眼神没有收敛半分,他的后背贴在紧闭的木门上,一只膝盖弯曲,声音依旧冷冰:
“暗号!”
还有这种东西?
她突然想到,自己应该算错辈分了,反正是一千年前的古董。
她想了两秒,直接回答:“你是白痴酸树枝。”
祁危羽整个人停滞了两秒,眼神愈发狠辣。
“我还没念上一句呢。”
“那你念。”白初意一脸不耐烦。
就那么一瞬间,祁危羽已经不想说话了。
这人的暗号没错。
所以,她真的是那位自己每年都烧纸的祖宗的师姐?
这让他更生气了。
祁危羽凭着先人的遗愿,每年都到郊区给白初意上坟,甚至买了几十个纸男人烧,结果,纸男人没扔进去,刮过一阵大风,把纸男人吹跑了。
挑剔得很,没有纸零食纸钱纸房子等,都不让烧。
搞得祁危羽跑了几个来回,甚至出了车祸。
他一想起来就气,双手不经意地捏紧成团,脸上似笑非笑。
两秒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淡然道:
“我是你师兄啊!终于逮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