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美人和美人站在一块儿,竟是如此赏心悦目,知韫好福气啊!”花清越语里都是羡慕。
时傹心内嗤笑,也不知是谁的福气。
那照珠被倪姷如此照顾,那美艳的面上满是感激,看向倪姷的那双眸子洇着水光,现下已然抱着倪姷的手臂不撒手了。
“有完没完。”声音又冷又硬。
倪姷带着照珠连忙上前,今晚是她放荡了,竟然当着时傹的面买了个美人,现下也不好再惹人不快了。
美人这种东西,哪儿能尽数落入这些个男人手里?她手下可有不少美人。
今日还是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些自己的小癖好。
收集美人。
倪姷轻轻拍了拍照珠挽着自己的手示意她先放开,照珠那双美眸微微瞪大随后点点头。
倪姷上前挽着时傹的手臂,语气带娇嗔,“都督怎的生气了?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
花清越正欲为美人打抱不平,时傹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他便闭了嘴,而后转了话头。
“知韫慢走,下回再来玩儿。”
永安这时才匆匆赶来,手里拿着照珠的身契,“姨娘,您收好。”
倪姷点头,“有劳。”
这么个财神爷,永安可不得好生伺候,现下态度都恭敬了许多。
他深深颔首,“您实在客气。”
一番你来我往结束,倪姷瞧着空旷的花府门口,便知晓又得走着回去。
时傹没再说话,只抬步往前走去,倪姷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又示意照珠跟上。
花清越又笑出了声,笑声荡回了府内。
平日里倪姷进出只能走侧门,今日跟着时傹倒是难得走了一回正门。
凝云和郭权早已候在时府门口,两人手里都拿着及脚踝的大氅。
郭权迎上来,“奴才见过都督,姨娘。”说罢便要给时傹披上大氅。
时傹抬手拦了拦,只淡淡地看了倪姷一眼,往濯樨苑去了。
倪姷是人家妾室,哪能这样放人走,还是得拦一栏的,而后便快步追了上去,“都督,今夜可要随妾身到泠雪居安置?”
时傹侧身再次看向她,沉默半晌,而后笑了起来,“你随本都督到濯樨苑安置。”
倪姷:.......那美人怎么办?
“怎的?不愿?”
倪姷羞红了脸,娇嗔道:“都督说的什么话?妾身与侍女交代两句,而后就随您回院儿里。”
说罢便转身走到了照珠身边,用西域语开口,“你随我的侍女回去,今夜先好好歇息。”
照珠深深地躬下身子,用别扭的中原话回答,“主人,我会听话。”
倪姷摸了摸她的头,朝凝云道:“找几身衣裳给她,让她和你们一起安置。”
“是,姨娘。”
倪姷回身,瞳心噙雾,含情脉脉地对上时傹的视线,“都督,咱们走吧。”
时傹没再说话,抬步往濯樨苑去。
回到濯樨苑,倪姷随时傹入了正房。
只打量了一息便收回了目光。
好大好生无趣的屋子。
侧屋浴房里小厮侍女正在备水,郭权倒是个得力的还吩咐人到泠雪居让白降送来了倪姷的换洗衣裳。
两人面对面一左一右坐在窗边小塌上,中间隔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放了一壶酒。
过了一会儿柳氏端着托盘送来一壶茶,那姿态摆得无比恭敬,语气却是娇柔得紧,“都督,请用茶。”
说完还挑衅地瞥了一眼倪姷,好似再说我对你下药又如何?也不见都督处罚我。
倪姷觉得有趣。
时傹疑惑,“你怎的还活着?”
倪姷:.......十分有趣。
闻言,柳氏大惊失色,脸色发白,跪在地上颤颤发抖,“奴....奴婢.....”柳氏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时傹眼眸微眯,再次疑惑,“嗯?”
这等时候,倪姷便不好再开口了。
别说,这时傹说话越短,瞧着倒是越骇人,柳氏人都要被吓撅过去了。
自己忘记处置人家,现在又来没事儿找事儿。
真是疯得很。
倪姷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得有些害怕,随后也开始微微颤抖。
“我在问她话,你抖什么?怕我?”时傹淡淡的看着倪姷,眉眼含笑,笑意不达眼底。
得,看样子心情是真的不悦了。
倪姷连连摇头,眸子微微瞪大,语气低得不成样子,“没....没有....妾身不敢。”
时傹懒懒地笑出了声,“你上回不是还替她求情?既然如此喜欢,那就把她赐给你当侍女吧。”
一上一下两个发抖的女人对视了一眼,倪姷忍不住挑眉,柳氏抖得更厉害了。
倪姷慢悠悠地起身,而后朝时傹福身,语气都是难以置信的委屈,“都督,是她害得妾身不能再有孩子,妾身虽不愿要她性命,却也不愿日日都瞧见她。”
时傹轻笑了两声,眼底露出无趣,语气里兴致寥寥,“嗯。”
而后便瞧见霍平了屋,“主子。”
“送给时诩,当姨娘。”
“是,主子。”
待被霍平提出了屋子,柳氏好似才回过神一般,那一声声凄厉地喊叫在静谧的濯樨苑显得尤为瘆人。
自己虽然想留着她玩,可奈何时府做主的是时傹,时傹这人对什么事儿都难以提起兴致,只要不是对他不利,处不处罚柳氏对他来说实在是无所谓。
可谁知今夜人心情不悦,柳氏偏偏还敢来送茶。
那时诩,可是被时傹骟了啊!
弄人这方面,倪姷自愧不如。
“想什么?觉得我心狠手辣?”
倪姷垂下眸子,盯着时傹的膝头,开始编排,“柳氏做下这等恶毒之事,怎么罚都不为过,都督今日没要了她性命已然是慈心。”
“呵。”时傹站起身走向浴房,行至门口时回身道:“怎的?需要我请你请来吗?”
倪姷忙道:“不敢。”而后快步跟了上去。
瞧着时傹打开双臂站在屏风后,倪姷愣了一瞬,而后颔首上前开始解他腰间的鹿皮腰带。
倪姷发誓自己很规矩,可是脱到里衣了,时傹还不叫停,那她便只能劳烦自己的双手往那遒劲的肌腠上抚了抚.....
只是,难不成还得帮他褪亵裤?
过了良久,倪姷的手搭在了时傹的亵裤腰间。
时傹往后退了半步,淡淡道:“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