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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威望太甚

  皇城,武英殿。

  朝昌帝正与时傹下着最后一盘棋,贴身太监穆公公进殿禀报。

  “陛下,瑞亲王来了。”

  朝昌帝看着棋盘神色淡淡,朝时傹道:“你且去后殿等着,待会儿咱们君臣接着下棋。”

  时傹起身颔首,“是。”

  瑞亲王进殿,长揖一礼,“皇兄万安。”

  朝昌帝目光一直落在棋盘之上,道:“免礼,坐吧。”

  穆公公搬来一把矮椅,就放置在朝昌帝下首,“王爷,请。”

  瑞亲王朝穆公公点点头,随后撩袍落坐。

  而后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瑞亲王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怎的,还等着朕问你呢?”

  瑞亲王瞥了一眼棋盘忙道不敢,说罢又面露委屈,“皇兄,那个时傹实在不像话!与若儿吵架也便罢了,怎的不来哄哄?

  若儿都在亲王府住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见他遣人来问问,有这么当人夫君的吗?

  他那正妻凌氏又是个病秧子多年不孕,若儿也等了他多年,如今年纪也不轻了,总得生孩子不是?

  可那时傹倒好,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了,难不成要生出庶长子不成?难不成还要若儿一个堂堂郡主服软不成?!”

  闻言朝昌帝微微蹙起了眉,侧头看向他,“你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等后宅琐事也拿来朕面前聒噪,你们又不是不知时傹那个宠妾是个不会生的,急些什么?

  郡主怎么了,嫁了人就得以夫为天,一吵架就回娘家,尽学足了小家子气!”

  瑞亲王眼底有些怯意,又有些不忿,“皇兄,您又不是不知道那时傹,他手眼通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算皇弟我为若儿讨公道,他也从未放在眼里。

  您也知晓若儿是皇弟最宠爱的孩子,最是见不得她受委屈,所以皇弟不就只能求到您面前来了。”

  朝昌帝眼底耐心消散了干净,高声怒斥道:“这些日子朝堂琐事纷杂,作为皇家之人不懂得为朕分忧也便罢了。

  竟然学得那等后宅女子一般为了点小事便开始怨声载道,满腹牢骚。

  怎的,是朕求着你们嫁女儿的吗?!”

  瑞亲王好似被吓到了,猛地伏跪在地,连声道:“皇兄息怒,皇兄息怒,是皇弟错了,是皇弟错了!”

  朝昌帝眼底都是不耐,懒得再看他,“滚回去!”

  瑞亲王吓得一抖,连声应是,随后退出了殿内。

  出了武英殿,瑞亲王面上的惧色收敛了干净,唇边还带了一丝笑意。

  果然如胞姐所说,时傹没有把陇西与胞姐有关的事告知陛下。

  不论时傹多得宠信,可这事事关一朝太子,若是一个宠臣便能以一己之力扳倒太子,甚至牵连到亲王和长公主......

  那么陛下对他的宠信,便会变成忌惮了。

  哪怕时傹有足够多的证据,他也得掂量掂量如何把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而掂量是需要时日的。

  而这些时日,便是他们的机会。

  且时傹,竟然胆敢不把他的女儿堂堂郡主放在眼里,当真该死。

  瑞亲王回身往殿内看了一眼,神色很是意味深长,随后转身离开。

  殿内时傹从后殿出来,“陛下。”

  朝昌帝抬抬下巴,点了点棋盘对面的位置,“坐吧。”

  时傹应声落座。

  “听到瑞亲王的话了吧?”朝昌帝落下一子。

  时傹笑着点头,“是。”

  朝昌帝冷哼了一声,示意时傹落子,“当真是闲散惯了,总逮着这么些小事不放,陇西的事已然让朕焦头烂额,竟然还敢来朕面前聒噪。”

  说罢好似又不解气似的冲穆公公道:“传朕口谕,瑞亲王禁足半个月!”

  穆公公正在为难,时傹落下一子,朝朝昌帝劝慰道:“陛下,这事怎么说也是臣的不是,是臣气量小了,明日臣便亲自上门去接永华郡主回府。

  陛下实在不必为了这等小事烦忧。”

  瑞亲王可是军功卓越的正一品亲王,在这等各处都不甚稳当时因着不好说出理由的小事而被禁足。

  若是口谕下去,难免会引起朝中动荡。

  更何况朝昌帝这话,不过是给时傹出气罢了,并不是真的要瑞亲王禁足。

  时傹自然得赶紧递上台阶。

  朝昌帝气笑了,朝穆公公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而后抬手点了时傹两下,“你也知晓是你的不是,不论如何郡主的体面还是要给。

  不过,女人不听话,总不好叫男人低头,叫下人去接便成。”

  时傹笑着颔首,“是,臣都听陛下的。”

  朝昌帝敛着眉再落一子,随后长长松了口气,“好险。”

  “任何烦忧都不必成为陛下的烦忧。”

  朝昌帝盯着棋盘,声音暗沉“银子已安全送达陇西,禁军和玄隍卫都很是得力,都该赏。

  只不过这么大的事还是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前往陇西控制局面。

  事关粮价,必得把消息摁死在陇西。”

  时傹状似无意地开口,“陛下,或可让西平候前往,若说谁对陇西最为熟悉,那便只有西平候了。”

  朝昌帝手里把玩着棋子,沉默了几息时间,“他的确可用,只不过他在陇西威望太甚。

  若不是朕逼着他沉寂了这四年,陇西怕是只知西平候郁池樾不知朕了。”

  时傹点头,“陛下所思也有道理,只是此事事态紧急,若是不能有一位能在陇西压制四方的官员前往,怕是难成。”

  “容朕想想。”朝昌帝叹了口气,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此事更不能派皇族前往,若派皇族前往便是告诉朝昌所有人,陇西出了事不得不派皇族前往安抚人心。”

  时傹颔首,“陛下说的是,还是得陛下才能思虑周全。”

  朝昌帝瞪了他一眼,“你哪里是想不周全,不过是太过周全等着朕开口罢了。”

  时傹只淡淡笑了笑。

  陇西此事若是办成,那可是大功,他总不能对朝昌帝直言不能让皇族中人去。

  朝昌帝自然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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