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谋划
虞嫤半敛的眸光,瞧不出一点情绪,只是在他灼灼的眸光下,轻嘤呢喃。
“好!”
柳遗直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瞅着她那媚态横流的模样,身体早已复苏。
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不断上移。
路过层峦叠嶂的山峰忍不住揉搓,那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变得冲动,想要获得更多的快感。
陌生的感觉,使得虞嫤眸色微幽。
她手指抚摸着他的侧颜,顺势将人压倒榻间,唇齿间的酒香在他鼻翼间轻轻晃荡。
柔嫩的唇角,一点点覆盖着他的薄唇。
就在柳遗直想要顺着她的衣领,探索更多的未知时,虞嫤倏地‘呕’了一声,腌臜之物四溅不止。
柳遗直的眼神呆愣了许久,瞧着她不停地撕扯他的衣物,瞬间弹跳起来。
“虞嫤……你……”
虞嫤被人一把推开,脑袋愈发晕乎,揉了揉眩晕不止的脑壳,爬起来想要去拉柳遗直的衣角。
柳遗直一个闪躲,脑袋险些磕到床柱上。
瞧着她那脏兮兮的手,目的性极强地摩挲过来,直接跑出六七步远。
“额……怎么了?”
虞嫤后知后觉地望着他,抬起手重新擦了擦唇角,呕吐感再一次来临,吐得昏天黑地。
“你故意的吧!”
“啊……我不是故意,就是控制不住。”她一边撕扯自己的衣裳,一边摸着自己的喉咙,“我要喝水!”
“……”
柳遗直的手指,紧紧插进自己的发缝,一张脸黝黑的好似能挤出水来。
“五叔,我想喝水!”
她撑起了可怜兮兮的水眸,就算被腌臜之物包裹,那柔软无辜的模样仍旧颇为吸睛。
只可惜,这里面不包括柳遗直。
“忍着!”
“五叔,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我本来还顾及五婶,所以也不敢勾搭你!”
虞嫤翻身嘟囔了一句,看向柳遗直时,双眼冒着小星星,声音带着些许娇俏。
“除了陆翀,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男人……额……我想和你睡觉,第二天起来谁也不认识的那种。”
虞嫤一边说一边打着酒嗝儿,毫无形象地瘫在榻边:“就像,小倌恩客一般!”
“……你想得挺美!”
“额……谁让我长得美呢?”
柳遗直白眼连翻,径直坐在地上,本想嘲讽她两句,却听到她隐忍的呜咽声。
“就是因为我以前长得不好,陆翀才背叛我吗?”
“你以前长得很难看吗?”
江湖上,对于她的貌相众说纷纭,有的说她丑如夜叉,有的说她貌若天仙。
“确实挺丑的,因为练功的缘故,脸险些被毁了,一半修罗颜,一半芙蓉面。”
“未必是因为你长得难看的缘故,毕竟他接近你时便不怀好意。”柳遗直斜眼望去,“对了,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他长得好看呗!”
“肤浅!”
虞嫤呵呵直笑,迷离的双眸透着几许憨直,声音却愈发的娇里娇气。
“五叔,不也喜欢我这张脸?这么说来,你也肤浅!”
“你对自己的脸倒是挺自信!”
“嗯!”
见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傻乐,柳遗直倒是不确定,她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五叔,你抱我去净室!”
“自己去!”
柳遗直生来喜洁,碰到这般场景,恨不得将自己搓破皮,焉会抱着她去净室?
“你们男人啊!嘴上说着喜欢,实则一点亏都不吃,一点累都不受!”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人走到一半便摔倒在地,乐呵呵地朝着柳遗直爬过去。
“五叔,你给我讲一讲你和五婶的事情呗,她怎么和越千琅滚到一起的?”
瞧着她那谈性十足的模样,柳遗直额间闪过黑线,径直跳出窗外。
不一会儿,虞嫤便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姑娘……”
虞嫤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双眼迷离地望向来人,朝着她招了招手。
“红裳啊!五叔人呢?”
“跑了!”
“哦!”她一边嘟囔一边摇脑袋,不悦地撅起唇角,“上好的皮囊,可惜了!”
尾随而来的柳遗直。
唇角狠狠一扯,眸子更是半眯他本以为自己贪她的色,没有想到她居然也惦着自己的脸。
想到,自己被虞嫤当作榻间之物引逗,一脸黝黑地翻墙而去。
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消失,虞嫤才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朝净室奔去。
“红裳,快点……热水!”
“……”
红裳愕然无语,最终认命地跑出去。
自家姑娘一个劲想着柳遗直喜洁,借着酒劲装疯卖傻,也不想一想她自己爱干净的毛病?
虞嫤在水桶里面泡了一宿,晶莹的雪肤变得皱巴巴的,整个人瞧上去无精打采。
翌日一早。
虞嫤兴冲冲地朝着揽月居奔去,看到柳遗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指天发誓。
“五叔,昨晚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是吗?”
“我可以用我亲爹亲娘的阳寿来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酒劲有些上头!”
“……”
瞧她一脸懊悔,又拿出虞象升与段氏发誓,柳遗直内心的狐疑去了一半。
然而,酒后吐真言才最是致命!
她居然将自己当作小倌对待,一直惦记着他的脸,藏得好深的心思!
“五叔,我昨天应该没说什么吧!”
见她强装镇定,却无意间透漏出的些许尴尬,柳遗直唇角抿成一条细缝,声音颇为冷淡。
“没有!”
虞嫤长舒了一口气,莲步轻挪地朝着他靠近,那仪态大方的模样,与昨晚般若两人。
“五叔,断刃应该被藏在了明月楼!”
柳遗直默默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示意她坐定后,才朝着另一边坐过去。
“你怎么知道?”
虞嫤默默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对他的影响这么大。
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
她只是不愿意,轻易将身体交给他,可不是想要让他,避自己如蛇蝎啊!
毕竟,这合作还要继续!
见她盯着自己沉默不语,柳遗直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将茶盏重重放在小几上。
“问你话呢?”
虞嫤唇角微扯,瞧一瞧这狗男人。
贪恋自己这皮囊的时候,温声软语;稍稍没了热情,便开始横眉冷对。
“在望江亭的时候,陆翀曾经说过!”
柳遗直点了点头,他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只是如今已经守得和铁桶似的,想要救人尤为困难。
“我准备将阿荫的藏身之地透漏出去,届时定然会引走大批锦衣卫,我们成功的可能便大了很多。”